「浪費?你說什麼浪費?」似乎是這才聽到剛剛伊織的話,阿壽前輩轉過身來,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平時你們的小聰明那麼多,還以為你們能看明白呢,只不過是把酒都倒在一個大缸裡面混合,到時候大家一起分著喝而已啊,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這不是難不難理解的事啊....前輩們總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弄出些奇思妙想。」
「麻吉嘚(真的假的)?」耕平那邊的反應就更加直接了,只是單純的震驚。
望著大廳中央那沒過一會兒,就已經灌滿了半缸的酒的大翁,伊織面色微變,捏住了鼻子,不去嗅那刺鼻的氣味。
「好了,你們幾個也別愣著了。」
阿壽前輩笑著走到身後,把三個人往前面一推:
「快去吧,去酒山那邊挑幾瓶你們喜歡的酒,自己親手倒進去,這可是社團里的每個人都要參與的,等會兒大家再同飲一缸中的酒,不是很有氛圍嗎?」
「氛圍不氛圍的先不說,前輩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記得有些酒是不能摻在一起的吧?」
伊織想摸手機查一查,結果卻摸到了屁股上,自己裝著手機的褲子,早就不知道隨著破爛的衣服被扔到哪裡去了。
「沒事的,你以為咱們平時鍛煉身體是為了什麼?放心好了,強壯的身體能夠應對這些小小的麻煩的。」
「總感覺前輩說的很了不得的話啊...」賽巴斯、伊織和耕平沒有辦法被前輩們半推半催著,走到了那堆滿了酒的一側牆壁,揚起腦袋。
只是單單從氣勢上來,這座被酒箱堆的像是表面崎嶇不平攀岩的牆壁被稱之為酒山,確實是當之無愧的。
「怎麼辦?」耕平吞了吞口水,雖然這三人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社團里的影響,酒會一旦開始喝high了以後比誰都歡樂,但是還沒有醉酒狀態之前,這三個人對自己的身體健康還是格外關注的。
「我覺得不行,這麼混著喝,鬼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得想辦法。」
賽巴斯面無表情的這麼說著,原本站在酒山面前的三人便齊刷刷的一個拐彎,趁著沒人關注的功夫一下子溜出了大廳。
「要直接跑嗎可?可是跑不掉的吧?咱們三個又沒有交通工具,咱們可是走過來的!」
雖說是莫名其妙三個人心有靈犀的一起跑出來了,但伊織還是感覺就這麼潦草的跑路,能夠逃脫的幾率不大。
「可惡,難道前輩們把這一步都想到了嗎?」耕平也是一副焦慮的樣子,看樣子也並不怎麼想配合社團里的傳統,去喝那一缸子的混合酒。
「我們要自救。」賽巴斯在三人之中定下了行動的基調。
「沒錯,是要自救沒錯,可是具體要怎麼辦?塞巴斯你不能是光喊口號啊。」伊織攛掇著塞巴斯快點想出來什麼能派上用場的詭計。
「要不咱們報警吧?」因為之前被賽巴斯借過手機打給警察,所以耕平腦子靈光一閃,忽然想出來了這個辦法:
「就匿名報警,說懷疑酒館裡面有人在開展詭異儀式、或者乾脆說是釀造私酒的作坊什麼的?反正咱們不是已經被人打電話舉報過兩三次了嗎?憑什麼別人能報警咱們不能?我們就假裝是沖城本地的居民,應該沒問題的!」
耕平一臉的興奮,但他身邊的塞巴斯和伊織兩人卻是臉色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塞巴斯緩緩的搖頭道:
「不行,且不說如果報警被發現的話,咱們在社團里就混不下去了。單單是咱們社團自己內部的事情去叫別人來幫忙,總有一種當了叛徒的感覺。」
「那你說要怎麼辦嘛?我不出來好辦法了。」耕平有些賭氣的這麼說道。
「要我說,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伊織又往前走兩步,還停留在走廊里沒有跑出去的三個人又私下張望了一下,在確認周圍沒人偷聽的時候,才重新把視線看向
八百零四 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