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一艘線條柔美,雪白猶如白天鵝般的遊輪,自由的在開放水域上一路向北航行,天上有不少不知名的白鳥一路在遊艇的後面慢慢跟著,隨時準備捕獵那些被遊艇的船槳搞暈了的魚。
「所以說,前輩們下次做決策之前能不能和我們提前說一下?每次都這樣,有些太突然了吧。」有些被海風吹暈了的賽巴斯斜靠在遊艇的桅欄上,無力的朝著同樣靠在自己身邊的阿壽前輩吐槽道。
直到昨天晚上為止,賽巴斯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要趕路回伊豆的事情,甚至就連酒會上的那些趕來的學長們都沒有回去,他們是打算在沖繩這裡好好的玩一下的。臨時匆忙回去的,只有自己來的時候那一批人。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今天早上醒的比預期中要晚,本來說今天中午還準備要去沖繩的鄉下去搞一場燒烤大會呢。」阿壽前輩不無遺憾的感慨了一句。
「喂喂,前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看著裝作沒有聽到自己的追問的阿壽,塞巴斯算是知道了那些被自己頻繁使用轉移話題技能的人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無奈的只能瞥向了一邊:
「那什麼,你們兩個到底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你們的記憶好歹比我多一些。就不能幫我想起來嗎?」
在他的左手邊,是同樣眯著眼睛吹海風,卻是被他一直不厭其煩的騷擾,而已經攥起了拳頭的伊織和耕平。
「無路賽又塞巴斯!一直嘟嚕嘟嚕的在那念叨讓我們幫你回憶什麼的,要我說既然忘記了的事情就說明不是重要的事情,乾脆不去想不就好了嗎?有時候不就是那樣,拼命回憶卻死活想不起來的事情,當你不去想的時候,它自己就會跳出來了?」
伊織對於塞巴斯這種死鑽牛角尖兒的行為很是不爽,關鍵是你自己折磨自己也就算了,還非得拉上哥幾個一起受折磨。
「就是說啊,要不然塞巴斯你現在跳下去游一圈,說不定一受刺激,你那本就鏽逗的腦袋就能回憶起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呢。」耕平也是跟在一旁攛掇道。
「快幫我想起來....」賽巴斯相當罕見的也不還嘴,就這麼跟個淹死鬼一樣,在那糾纏著兩個兄弟不放。
「真煩啊你這傢伙,咱們走耕平,讓他一個人留在這兒自己好好想去吧!」
伊織受不了好兄弟的這種折騰,拉著耕平就回船艙裡面,打算去喝悶酒去了。聽老船長說儲藏室里至少還有十幾隻木桶的朗姆酒沒有喝完,反正船上的酒水免費,起碼是要下船之前要解決乾淨的,不然感覺就虧了。
賽巴斯失去了發癲的目標,只能將目光看向了右手邊的阿壽前輩。
「阿壽前輩...」
「喔!我突然想起來,阿壽剛才好像要商量事情,我也先走一步了。」還沒等賽巴斯把開頭的話說完,阿壽前輩便火急火燎的轉身就跑回船艙里去了。
現在空曠的船舷上,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塞巴斯一個人了。
「豈可修,這群傢伙怎麼到這種時候都不願意幫忙了?可惡可惡口口口...」賽巴斯像念咒的唐僧一樣,又或者是怨婦一樣更為貼切,一個人趴在桅杆上憤憤不平的嘀嘀咕咕念叨,這讓原本在休息室里隔著窗戶看到賽巴斯孤零零一個人想來安慰一番的愛菜,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等祥林嫂附體的塞巴斯發泄完心中的不爽後,他左右瞄了一眼,見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人之後,忽然悄摸摸的做賊似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罐罐頭。
「嘿嘿,可把他們都擠兌走了,這下老子就可以獨享水手蛋糕了!」
原來就在剛剛上船的時候,塞巴斯一行人商量著要對這些天一直麻煩著要守船的老船長,帶一份像樣的伴手禮,於是大家公攤湊了湊,讓塞巴斯拿著這筆錢去附近的特產店裡買點禮物帶回去送給船長。
賽巴斯拿到了錢之後,立馬開始裝作大方的說不麻煩大家,要自己請客,結果在大家向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