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新王城。
施德善手中捏著毒蠱娃娃,靠在貴妃榻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手中的毒蠱娃娃越變越輕。
要知道,上次為騙過獨孤昭月,那只能控制,所有雙盤蠱蠱蟲的娃娃,已經當著她的面,被毀掉了。
隆傑書也死了,這個毒蠱娃娃,是她自己研製。
為了研製出,能控制江寒硯體內的蠱蟲的蠱器,奇花異草沒少用,心思也沒少花。
歷經千辛萬苦,才得了這麼一個蠱器娃娃,施德善自然寶貝的很,天天貼身帶著。
因此,當她察覺到手中,攥著的蠱器娃娃,變得有些不對勁之時,立馬就驚醒了。
她騰的一下,從貴妃榻上坐起身來,緊張兮兮的查看蠱器娃娃。
並無異樣啊。
瞌睡蟲上腦,正當施德善準備再次趴下之時,一陣滋滋的悶響,忽然從手上的娃娃身上傳來!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施德善是徹底睡不著了。
蠱器娃娃像是被火燒了一樣,漸漸變黑。
在施德善震驚錯愕的目光中,整個娃娃軀體迅速變黑。
施德善輕輕一捏,整個娃娃,就變成了一團灰燼,掉落在地。
她看著地上的灰燼,愣了好半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
「這............江寒硯居然死了!?」
落冥淵皇城。
沾著江寒硯血的彩靈劍,脫離她的手,掉落在地。
獨孤昭月雙目空洞,一下癱倒在地。
「快,就是那邊---------」
「我聽見那邊有動靜!」
「快去--------」
獨孤昭月聽見有人來了,慌亂地擦乾眼淚,試著站起身來。
可兩條腿,軟得就像豆腐一樣,絲毫不聽自己使喚。
蕭山潼知道,她是落冥淵的女王,不想讓旁人,看見自己處決了江寒硯,而脆弱崩潰的樣子。
他走上前,一把攙起了地上的獨孤昭月。
一眾巡邏護衛,聽到動靜,紛紛趕了過來。
「女王陛下,您沒事吧?」
獨孤昭月說不出話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眾護衛被一旁,江寒硯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面驚呆了,絲毫沒有留意到,獨孤昭月和蕭山潼臉頰上,風乾的淚痕。
「提前告知施德善,我們要攻打苗疆王城,泄露蕭山潼的功法,都是江寒硯所為。他背叛落冥淵,暗中投靠苗疆之事,已經水落石出...........一劍刺死他,已經很便宜他了,把他的屍首扔去亂葬崗!」
蕭山潼聞言一驚,脫口道:「可是...........」
「他為了跟施德善討到一個人,背叛我,背叛你,陷整個落冥淵於囹圄,如今死在我的劍下,難道還要給他一個風光的葬禮嗎?!」
蕭山潼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眾護衛抬走江寒硯的屍身,朝亂葬崗的方向走去。
江寒硯的屍身,被扔出了落冥淵皇城,躺在深山之中,臭氣熏天的死人堆里。
淒涼的月影之下。
他被禿鷲烏鴉啃咬掉了臉皮。
他一直住著的房間,也在他被獨孤昭月刺死的當晚,落了鎖。
他就像一陣風,來過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那晚,他親手給獨孤昭月泡好的青提茉莉茶,還依舊放在那張桌子上。
數日過去了,獨孤昭月都沒有再踏進,她殺死江寒硯的大殿。
桌上他最後為她做的青提茉莉茶,她依舊沒有喝一口。
一轉眼,又是數日過去。
落冥淵皇城,來來往往的婢女,護衛,大臣各司其職,依舊是忙忙碌碌,沒有因為江寒硯的死,而改變分毫。
而唯一不同的是,大臣們當得知獨孤昭月親手殺死了江寒硯之後,不再像之前那樣,急著進諫了。
蕭山潼嘗了一口,面前的青提茉莉茶,皺眉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