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就是想找死,我不同意你們決鬥!」
蕭山潼撇了姜啟盛一眼,道:「跟落冥淵的戰爭還沒結束,現在正是用兵之際,白白送那麼多人給木鋒寒殺,真的是明智之舉嗎?」
姜啟盛愣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蕭山潼打斷了。
「還是你覺得,木鋒寒就算失去右臂,真氣體力消耗大半,還承擔著寒蟬禁脫皮之痛,我也打不過他?」
姜啟盛不假思索,道:「對。」
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白,蕭山潼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木鋒寒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哎呀,姜啟盛雖然你手段下流,但說話還算中肯啊。嘶.............」
他剛咧開嘴笑。胳膊上的皮肉,漸漸脫離骨架的痛楚,猛地傳來,一下痛的他齜牙咧嘴。
蕭山潼趁機,壓低聲音,對姜啟盛道:「依我對木鋒寒的了解,他將士的圍攻下,絕對會找機會,用僅剩的真氣,施展天驚滿江紅,拉更多的人同歸於盡。但若是跟我單獨決鬥,他只會想著,如何殺了我,只要我能一直拖到他毒發後期,他就必死無疑了。」
姜啟盛也覺得有道理,略微思索了一陣,便輕輕點了點頭,道:「若你能在決鬥之時,殺了他最好,但若有任何不對,我才不管什麼公平決鬥,直接找機會偷襲。」
蕭山潼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再次被姜啟盛打斷了。
「這是戰場,木鋒寒是敵人,輸贏決生死,沒有商量的餘地!」
木鋒寒挑釁的喊聲,忽然響起。
「喂,蕭山潼,你是害怕了嗎?還不快過來?!」
木鋒寒握著通海禪杖,興奮地盯著蕭山潼,看起來已經躍躍欲試,急不可耐了。
眾軒朝將士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姜啟盛。
見姜啟盛抬手,示意他們讓開,眾人才給蕭山潼,讓開了一條路。
蕭山潼握著碧血劍,緩步走了過去。
木鋒寒就好像,領悟了讀心術一樣,看著他,沉聲道:「雖然你嘴上,說跟我一對一決鬥,但若是真的露出敗相,這旁邊的人,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衝上來殺了我吧?」
蕭山潼眉頭輕皺,道:「我知道,你真氣消耗,又中了毒,跟我一對一本就不公,但他們執意如此,我也..............」
「哈哈哈哈----------」
就算死到臨頭之際,木鋒寒還是,那麼喜歡笑。
他一邊笑,一邊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蕭山潼,道:「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公平這種東西。」
而此時,木鋒寒那隻手臂,皮肉已經完全剝落,整塊皮肉吊在手腕處,搖搖欲墜。
他雖然痛的面上,冒出了冷汗,但還是掄起了通海禪杖。
木鋒寒一動,周邊的軒朝將士,不禁連連後退。
「你之所以答應,跟我決鬥,也是怕我發動天驚滿江紅,拉你那剛認的便宜哥哥,一起下地獄吧?」
蕭山潼深吸了一口氣,道:「也不全是這個原因。」
「哦?」
「若當年,你沒對我養父下手,我也就不會跟昭月做交易,不會去殺了姜啟盛的手下,更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想親手殺了你,一劍一劍,將你那變態扭曲的心臟,捅成血窟窿!」
木鋒寒扛起通海禪杖,挑釁一道,道:「那你來啊。」
他踩著地上,混雜著碎肉的五臟六腑,斷裂的白骨,快步朝蕭山潼走去。
「我最後悔的,就是貪戀一時快活,折磨了你一年,要是當時,直接將你殺了,那該有多好!」
鐺----------
沉重的通海禪杖,迎頭砸下,卻撞在了碧血劍上。
一股冷冽血腥氣息,隨之噴涌,直往蕭山潼鼻子裡鑽。
蕭山潼只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一場猛烈暴風雪的中心。
鐺鐺鐺---------
眼前通海禪杖掃出勁風,在發動猛烈進攻的同時,還將木鋒寒周身,護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