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是風雲榜編撰者的流言,若是在姜啟盛的推波助瀾下,越演愈烈,那勢必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眼線盯梢,束手束腳不說,如果真讓他們發現了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吳相柳瞪著姜啟盛,一口牙幾乎都要咬碎,但還是強忍著不滿,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我幫你查蕭山潼父親的身份。」
姜啟盛得意一笑,道:「這才對嘛。」
說著,他看了一眼百里辰龍,道:「蕭山潼在婚宴之上,的確是喝多了,才會胡言亂語。流言是從婚宴傳出去的,我們自然還是要做點什麼,免得損了吳公子的名譽。」
百里辰龍抱拳道:「是,屬下這就去告知各宮之人,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聽見姜啟盛出手幫自己平息流言,想一刀砍了他的心情,才稍稍緩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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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疾馳的馬車,跨過暗箋地界,筆直朝前前進著。
車夫揮動馬鞭,一邊賣力地抽打著馬屁股,一邊時不時地望著前方的路,似乎十分急切的要趕往哪去。
車廂內,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右半張臉平整光滑,不見一絲皺紋,歲月匆匆,竟沒在他面上留下一絲痕跡。
可他的左半張臉,卻布滿猩紅扭曲的疤痕,看上去就像成堆蠕動的紅色蚯蚓,猙獰恐怖。
嗖嗖嗖---------
嗖---------
疾馳的馬車四周,不知何時,跟上來一波勁裝黑衣人,他們滿身風塵,似乎跟了這馬車很長時間。
他們施展輕功,在馬車前方的大樹上竄動,眼睛緊盯疾馳而來的馬車,慢慢抽出了腰間的兵刃。
搖搖晃晃的車廂內,中年男子原本正撐著額角,昏昏欲睡,恍惚之間,他忽然察覺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
中年男子猛的睜開眼睛,正想出聲提醒車夫。
車夫還算警覺,不等他出聲提醒,當下勒緊馬韁,讓馬匹停了下來。
「吁---------」
疾馳的馬車,在眾黑衣勁裝人的埋伏前,停了下來。
眾黑衣勁裝人見他們停了下來,乾脆直接現身。
只見黑影在馬車四周晃動,再一回神,就見幾十個黑衣勁裝人,從四面八方湧來,死死包圍住了馬車。
車夫面上不見慌色,只淡淡掃了眾黑衣勁裝人一眼,朗聲道:「真是有眼無珠,知道這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嗎?若說出名字,恐怕會嚇得你們合不攏嘴!」
眾黑衣勁裝人交換眼色,一時沒有出聲。
「不知這位大人物是誰?」
車夫得意一笑,道:「這位大人,可是............」
一陣雄渾飄逸的聲音傳來。
「莫再說了!」
那車夫這才閉上嘴。
他們此行,本就是為了探聽中年男子的身份,見那車夫不說了,那發問的黑衣勁裝人,略微失望的移開了眼,看著身旁的同伴,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車夫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他一如既往,還在仗著自己主子的身份,肆無忌憚道:「我勸你們還是識相些,若是這位大人有一點擦傷,你們.............」
疾風拂過,車夫面上還帶著威脅的笑容。
那黑衣勁裝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車面前,將自己手中沾血的刀刃,收回了刀鞘。
咚---------
車夫的腦袋從脖頸上垂直掉落,重重砸在地上。
脖頸斷裂處血柱噴涌而出,一時間血漿四濺,腥臭撲鼻。
車夫的身子像是忽然失去了支撐,斜斜倒地。
整個屍身和頭顱,掉在粘稠的血漿里,滾滿鮮血,頭顱的眼睛睜圓,一副詭異猙獰的樣子。
「蕭山潼的父親,你是自己從車廂里走出來,還是我親自把你請出來?」
車簾後,伸出一隻男人的手,輕輕掀開了帘子。
眾黑衣勁裝人看到車簾後,那張布滿猩紅扭曲的疤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