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昭月這麼一說,姜啟盛腦海中,又閃動起了,那些他拼命想忘記的畫面。
那天,身著喜服的姜凱雲靜靜躺在那裡,父皇自責愧疚,王貴妃痛不欲生,皇宮被炸成一片廢墟,冥龍被奪.............
姜啟盛狠狠瞪著獨孤昭月,只恨為何投降的是施德善,而不是獨孤昭月!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強壓著怒氣,道:「現在的情況,也沒時間,站在這跟你翻舊賬了。」
姜啟盛往下望去,王城內的軒朝將士,剛拿來巨大的門閂,鎖住城門。
而城門外,落冥淵大軍已經抵達,看看高處施德善放置的白旗,又看看緊閉的城門。
獨孤昭月看了施德善一眼,朗聲道:「拿撞城錘來。」
她話音剛落,落冥淵大軍,立馬搬來一龍頭撞城錘。
「一,二!」
咚---------
軒朝將士剛放上的門拴,發出「咔」的一生悶響,裂開一道口子。
「一,二!」
咚--------
「堵住門,千萬別叫落冥淵的人衝進來。」
「堅持住!」
「別後退---------」
獨孤昭月看著一時半會,還攻不進來的落冥淵大軍,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火藥丸。
她閉上一隻眼,捏著火藥丸,開始瞄準底下堵門的軒朝將士。
姜啟盛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握劍柄,瞪著獨孤昭月,蓄勢待發。
大內高手見狀,紛紛調轉矛頭,丟下已經投降的施德善,手中兵刃桌球一頓響,指著獨孤昭月!
江寒硯,蕭山潼手一晃,雙鉤,長劍瞬間出現在掌心。
他們一個箭步衝上前,擋在獨孤昭月面前。
雙方劍拔弩張,又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咚咚咚---------
落冥淵大軍,撞門聲還在繼續。
姜啟盛看了一眼施德善,又看看獨孤昭月手上的火藥丸。
他很清楚,現在的軒朝將士,剛經歷了與苗疆的惡戰,並沒有再與落冥淵交戰的餘力,更何況,獨孤昭月的手中的火藥丸,也很是棘手。
如果真的再跟落冥淵打起來,笑到最後的,不可能是軒朝,若那時,施德善再不老實,這打了勝仗的局面,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
姜啟盛心念一轉,當即大喊道:「放他們進來。」
大內高手聽的一愣,城門內拼命堵門的軒朝將士,個個為之一愣。
眾人震驚又疑惑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姜啟盛。
姜啟盛指著施德善,道:「現在苗疆王城已破,我們也沒必要再起爭執。王城戰利品,軒,落平分就是。當務之急,是先殺了施德善。」
獨孤昭月看了一眼施德善,道:「先殺了施德善可以,但王城戰利品,軒,落平分,不行!」
姜啟盛怒道:「獨孤昭月,你............」
軒朝將士聽令,不再堵門,落冥淵大軍魚貫而入,黑壓壓的人潮中,閃動著兵刃冷冽的寒芒。
落冥淵大軍衝進王城,光是進來,就花了好一會兒時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站在高處放眼望去,目之所視,直到視線的盡頭,都是烏泱泱的人潮。
看數量,落冥淵的人,不知比軒朝多了幾倍。
姜啟盛看著湧入王城的落冥淵大軍,又看看遠處佇立一排的投石器,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心知兩方兵力相差巨大,若要惹怒獨孤昭月,也許一隻毒蟲都帶不走,只好忍氣吞聲。
他背過身,對一將士低聲道:「傳令下去,現在就開始搜刮王城,但不能鬧出太大動靜,絕不能讓落冥淵搶了先機,尤其是五毒閣,和王城國庫。」
那將士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下了城牆。
眾人的目光,從湧入城門的落冥淵大軍,齊刷刷放在了施德善身上。
獨孤昭月一邊緩步上前,一邊對身旁的江寒硯和蕭山潼,低聲道:「先穩住姜啟盛,等殺了施德善,苗疆徹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