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姓名?」
「陳少波。」
「國籍?」
「中國。」
「來源地?」
「中國雲江省渝海市。」
「職業?」
「公司職員……」
警察局的訊問室里,幾名穿著警察服裝的f國安全人員神情嚴肅地盤問著聲稱「撿到」一輛軍用吉普車的中國男子。這名中國人分明就是和李愚交過手的那位安全部警員陳少波,只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渝海某公司的職員。
據陳少波說,他是到f國來探親訪友的。昨天晚上在郊外一個農莊與友人聚會,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結果非但沒趕上回城的公交車,一不留神還迷路了。正在摸黑趕路的時候,他突然現路邊停著一輛尚未熄火的吉普車,四處尋覓了一番,也沒有現車主。他擔心吉普車扔在野外會被不法之徒盜走,於是便開著車回城來了。回城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警察局來交還失物,不料警察局的人都不在,他在門口等了一會,實在熬不住,就睡著了。
「撿的?」安全警察頭目法伊克瞪著眼睛問道,「在哪撿的?」
「我哪知道?」陳少波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不是f國人,你們這裡到處的路都長得一個樣子,連個路牌都沒有,我哪知道自己走到哪了?這如果是在我們中國,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別岔開話題。」法伊克沒好氣地說道。中國這些年富起來了,出境旅遊的中國人也變得越來越牛,動不動就指責f國這方面不達、那方面不健全。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公司白領,都敢在自己面前得瑟,真特喵讓人窩火。
「你看到這輛車停在路邊沒有熄火,就不擔心它是贓物嗎?你怎麼敢隨便就開回來?」法伊克道。
陳少波道:「正因為我懷疑它是贓物,所以才想著把它開回來交給警察。我想,丟了車的人該多麼著急啊,如果扔在路邊,萬一被其他人開走了怎麼辦?」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這輛車的?」
「凌晨一點多。」陳少波篤定地說道。
「你是什麼到警察局門口的?」
「凌晨六點半。」
「你開了五個小時才把車開到這裡,難道你是從中國開過來的嗎!」法伊克質問道。
陳少波聳了聳肩膀,道:「要不怎麼說你們的道路標誌太差呢?我吃飯的那個農莊,也就在城外幾公里的地方,我撿到車的地方……好吧,就算我迷路了,走錯了方向,離那個農莊最多也就是幾公里,離城最遠不到1o公里吧?
可是,我開上車之後,怎麼也找不到回城的道路,明明朝著城區的方向開,開著開著就沒有路了,不得不轉一個方向。一個晚上我都在找路,我看到城區的燈光一會在右邊、一會在左邊、一會在前面、一會在後面。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朦朦亮了,我才算找到一條路,把車開進城了。」
法伊克臉色鐵青,說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開著這輛車,繞著尼朗市外圍轉了好幾圈,足足繞了五個小時?」
「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吧。」陳少波大度地說道,想了想,又用安慰的口吻說道:「嗯,其實我也覺得你的理解是正確的,你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警官。」
你妹的聰明啊!法伊克好懸沒讓陳少波給噎死。他幾乎都想跳起來把陳少波打一頓了,可是又沒這個膽量。陳少波的身份是一名來f國旅遊的中國遊客,因為漁民的事情,中國外交部、安全部來了不少人,天天在和f國政府交涉,如果在這個時候生一起安全警察毆打中國遊客的事情,那可就是火上澆油了。
在法伊克心裡,對陳少波的話連1%的相信都沒有,一輛在軍營里被中國人劫走的吉普車,由另外一名中國人開著出現在警察局,要說這後一個中國人與前面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擱在誰那裡都不會相信的。尼朗周圍的道路的確不算很好,但一個人開著車花了五個小時才找到進城的路,這同樣是不合理的。既然不合理,就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可是,法伊克又想不出陳少波此舉到底有什麼用意,前面那人為什麼要把車交給陳少波,又讓陳少波自投羅網地把車還到警察局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