Ⅶ
船艙內,溫莎女士安靜的坐在沙發之中。
對於這位女士來說,哪怕嘴上相信一隻『貓咪的好奇心』,但對於自己被留下,也是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布局。
那些人手只要利用得當,就能夠瞬間控制整個普爾特港。
而只要將普爾特港控制了,距離愛因哈斯領還遠嗎?
溫莎女士相信任何一個人也會動心的。
包括,那位南洛斯靈媒。
不過,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因為——
她的父親還在。
還在那墓園中和自己該死的愛人卿卿我我。
『呵,也許這就是您唯一的作用了。
用處
真是不小吶。』
溫莎女士滿是自嘲的一笑。
隨後,就再次變得安靜。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而在心底?
這位女士則是開始計算自己的損失。
這些人手留不住了。
她很心疼。
但更心疼的是自己的布局,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失敗,而更重要的是——愛因哈斯侯爵的警覺。
雖然那位侯爵大人不是什麼苛責之人,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也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必須要以『貴族手段』進行和談。
簡單的說
賠款!
『不!
單純的賠款估計不夠!
至少得拿出一些產業來了,普爾特港外屬於溫莎家族的農莊大概率是保不住了,還得拿出兩件有價值的秘法物品來!』
溫莎女士計算著,心底不免一陣心疼。
要知道,那處農莊可是她精心經營出來的。
不單單是磨坊、田地、牲口,還有兩處軍營——她麾下有超過三百名士兵都是出自那裡。
至於剩下的六百人?
一部分是招攬。
另外一部分則是吞併。
南洛斯有著老鼠街這樣的地方,普爾特港也有,在『珍珠巷』內,有超過一半以上的幫派成員,和她有關。
也正因為這些傢伙的存在,她才敢動那樣的心思。
『有了這件事後,愛因哈斯家肯定不再允許『珍珠巷』存在了。
我需要人手的話
河盜嗎?』
溫莎女士想著,眉頭就是一皺。
相較於幫派分子,更為兇殘的河盜雖然好用,但卻極難掌控,這也是她選擇『珍珠巷』內的幫派成員而不是那些河盜。
她可不想看到因為貪財而發生劫掠,繼而血流成河。
只是現在,她沒得選了。
可就算是選擇了河盜,她依舊有著遲疑。
『血騎士』!
這位赫赫有名的河盜可是向那位南洛斯靈媒表現出了臣服。
這一點,她自認為不會看錯。
也就是說,傳統的河盜不行了。
甚至,她花費大工夫自行培養河盜,也很難奏效。
那種菜鳥面對老人的表現,足以讓這些河盜迅速分辨,繼而找到真正幕後的人是誰。
那樣的結果,是她絕對不想要的。
『真是艱難!
難度一下子就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過
這樣的成就感也是前所未有的!
是足以能夠證明我的!』
溫莎女士嘴角一翹,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
對於這位女士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樣的挑戰更能夠證明她的了——她一定要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
踏、踏踏!
甲板上,腳步連綿。
隨後的喊聲,更是告知這位女士,那位南洛斯靈媒回來了。
立刻,這位女士就調整了思緒,坐直了身軀。
她準備好了。
捨棄一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