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九月身體不適開始,遊春便不再讓她沾水,若不是九月堅持不讓他洗她的衣物,估計他連衣服都包了,這次他聽了好友的話,越發對九月上了心,一點點兒涼水都不讓她碰了。
對此,九月又是窩心又是好笑。
下午,九月沒有出門,兩人守在一處做事聊天,遊春趁機和她講述合香的小巧門以及那些簡單的把戲,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不遺餘力的把九月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神婆。
九月昨夜因他的話靈光一閃,所以,也是有心想學一學這些,到時候可以利用外婆的名號黃了這門親事。
一個教的用心,一個學的高興,不知不覺便是深夜。
「很晚了,睡吧。」遊春檢查了門窗回來,九月還坐在桌邊用他教的法子在紙上寫寫畫畫,便走到她身邊抽去了她手中的筆,「又不是考狀元,這般用功做什麼。」
「子端,要怎麼做才能讓這效用保持長久些?」九月的手指滑過面前空白的紙,好奇的問。
「明天再告訴你。」遊春伸手收起這些紙,整理好了放在一邊。
「可是……」九月皺了眉,那天祈豐年過來說應了親事,還說已經換了庚貼,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講究沒有,要是有,算上祈豐年來的那天,這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再拖下去會不會更麻煩?
「可是什麼?」遊春彎腰與她平視,「你想用這個做什麼?可需要為夫效勞?」
「我……」九月猶豫著,她到底要怎麼用才行呢?
「九兒。」遊春手指扣住九月的下巴,揚起一抹笑,「是不是非得我動手你才肯說呢?」
嗯?九月還沒回過神,看著他眨了眨眼。隨即臉上飛紅,想起了昨晚的事,她不由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哪個說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罷了,又不是故意瞞你。」
「你我之間,自然是想怎麼說怎麼說了。」遊春柔柔的笑著。
「就是五子哥提親的事兒。我想……上次你嚇走張師婆的那招挺好的,要是能在那庚貼上做些手腳,說明我和五子哥的親事大凶,這樣我就能堂而皇之的拒絕了,不然,只嘴上說說。怕他不會死心呢。」九月一邊注意著他的表情,一邊說得小心翼翼,他連阿安的醋都吃,五子哥這事兒,可是比阿安嚴重多了。
「那你可知庚貼在何處?你準備怎麼動手?」遊春收回了手。順勢坐在了她對面,語氣平靜,倒是沒什麼酸意。
九月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她連五子哥家在哪兒也不知道。
「你呀。」遊春無奈的撫了撫她的臉,「睡吧,這事兒,有我。」
「你打算怎麼做啊?」九月眼前一亮,隨即又緊張的說道,「五子哥是我十堂哥的好朋友。你可別傷到他哦。」
「九兒,你打算一晚上都和我談你的五子哥?」遊春眼睛一眯,語氣也低沉了下來。
「才不是。」九月一聽,忙舉著右手說道,「我只是想攪黃這門親事罷了。」
遊春故作生氣的瞪著她。
「好啦,我不說了就是了,睡覺睡覺。」九月賠著笑臉,拉著他的手起身。
遊春睨著她挑了挑眉:「我現在不想睡了怎麼辦?」
「別啊,都累了一天了。」九月討好的繞到他身後,替他捶起了肩。「早睡早起身體好哦。」
「都三更了,還早睡早起。」遊春被她難得的殷勤逗笑,反手攬住了她的腰,一個旋身,便抱著她轉入了竹屏風後,語帶幽怨的說道,「整日五子哥五子哥,你都不曾喊過我哥。」
「你哥是誰啊?」九月故意歪曲他的話,立即便遭到了他的懲罰,忙改了口,「你又不是我哥。」
「那我是你的什麼?」遊春雙手齊下,沒一會兒便褪去了九月的外衣,壓著她鑽進了被窩,這幾日,兩人只除了最後一步,已與真夫妻一般無二,守住最後一線,是他對她的憐惜,也是他對她的尊重。
「反正不是哥哥。」九月不上他的當,笑盈盈的摟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喊哥哥,以後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哦。」
「哪樣?」
「就現在這樣。」
「哪樣?」
「就這樣……」
無聊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