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酌也忍不住笑了笑,淡淡地用紙巾擦嘴。
「可不是,我就是逗逗他而已嘛。」
她對邱子琦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眼子,就是有點單純。
逗弄起來是真的好玩。
兩人又逛了一會街,玩得十分盡興。
祝晚累到快要走不動路,才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家。
翌日,休息一晚後,祝晚總算恢復了精力。
她特意穿上襯衫,打好領帶,再穿上一件女士西裝,頭髮簡單地用了一個抓夾全部夾在了後腦勺,整體形象看上去既清爽又專業。
祝晚今天可是要以代理律師的身份,正式和韓總夫人鍾微月見面,商量關於離婚案的事情。
她將這段時間整理的資料,全都裝進了包里,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這才起身出發,前往約定好的咖啡廳。
祝晚稍微等了十分左右,就看到咖啡廳門口處,一道婀娜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鍾微月坐到祝晚面前,微微頷首示意。
「祝律師,久等了。」
祝晚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著開口。
「沒事,我也才剛到而已。」
她拿出包里的文件,一份份展示在鍾微月的面前,淡淡開口。
「韓夫人,這些資料全都我們調查到的東西,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嘛?」
鍾微月垂眸掃視了一眼:「大致上沒什麼問題。」
祝晚略點了點頭,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她抬眸直視鍾微月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開口。
「韓夫人,如果僅憑這些東西,很難以重婚罪判處韓先生,你們既然是離婚爭家產,我建議最好還是在審判離婚之前,收集更多的證據。」
鍾微月眉頭微皺,眼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淡淡的看了一眼祝晚。
「這些所有的資料,難道還不夠將韓祁送進去嗎?」
她要的可不只是離婚,相伴20多年的感情走到現在,已經只剩下了恨意,不將韓祁送進監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
祝晚臉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這些東西不管是劃分為經濟糾紛案,還是劃分為民事訴訟案,都很難以界定。
「抱歉韓夫人,您收集的這些證據確實非常多,但是都少了關鍵的東西,並且部分證據甚至是沒有形成閉環,很難在法庭上奏效。」
簡單來說,這些東西確實是可以作為韓祁的犯罪證據呈堂,但如果要對韓琦進行經濟指控,卻遠遠不夠。
鍾微月苦笑一聲,肩膀鬆了下去,靠在椅背上,神色落寞。
她倒是想要收集到關鍵證據,但可惜這麼多年以來,韓祁防她就跟防賊一樣。
明明是同床共枕的結髮夫妻,卻硬生生在生活中成了一對怨偶,但真是可悲可笑。
「我明白了,祝律師,我會儘量在開庭之前收集的關鍵證據,這次我還希望你能幫我看一下,如果按照最壞的情況分割財產,我能拿到幾成?」
祝晚美眸微斂,伸手在其中一份文件上輕輕點了點,臉上神色十分嚴肅。
「在來之前,我就已經進行了韓氏集團的財產核算,公司的實際控股人以及所以對外合作代表,全部都是以韓總的名義在進行。」
她將韓氏集團,近五年來所有公開的財務報表以及年度結算,全部都整理分析了一遍。
從中發現一個非常震驚的想像,所有人都知道韓式集團,是韓祁和他夫人鍾微月兩個人共同打拼創下的基業。
但在韓氏集團的所以資料中,鍾微月的名字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所有的合同以及文件,甚至官方的報表中,全部都是韓祁的名字。
祝晚正了正臉色,眸光中帶著藏不住的擔憂。
「所以,韓夫人,這家公司如果嚴格來算,和你的關係並不大。」
聽到這句話,鍾微月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眶漸漸泛紅,腦海中回想起過往的曾經。
她一直覺得韓祁將所有事攬在身上,是不想讓她太過勞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架空她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