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還寒的初春,在這偏遠又破舊的院落,顯得更加的淒涼單薄。
莫九卿倒也疑惑,自己這裡一看就是沒什麼價值的,怎麼還能引起人的關注。剛才與紫蘇談話時,她便已經發覺了屋頂有人,但一直沒有出聲,就是想看看屋頂的人想做什麼。
若不是前世訓練時她聽力過人,那麼剛才房瓦不正常的響動她也不會輕易聽到。
所以說,她這前世所有的苦難磨礪,便是為了來到這裡鬥智鬥勇罷。
「莫二小姐聽力過人在下佩服,在下不過是偶然路過,還望莫二小姐見諒,在下這就離開。」不多時,莫九卿的頭頂便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莫九卿一聽屋頂上來人的話,輕輕嗤笑道:「大白天的你告訴我你路過這裡,也不怕半夜出門遇到鬼?」
屋頂的人一聽莫九卿的話,身子微微一頓,自然也很明白,自己若是不說明來意,只怕這個主子口中難纏又精明的莫二小姐,是不打算讓自己走了。
「莫二小姐見諒,我不過是下人一個,替主子辦事而已。還希望莫二小姐不要為在下。」屋頂上的男子沉凝了一會,自認為說出了很好的解釋。
「嗯,說的也是,我自然不該為難你。不過你看到我這麼健談也不吃驚,說明你是知道我不痴傻的吧,讓我猜猜,你的主子是不是我在摺子院遇到的那個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面具男?」莫九卿捻起額角的髮絲,纏在手指上,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還望莫二小姐注意措辭,我家主子並不是莫二小姐形容的那般,相信莫二小姐對我家主子有所誤會,若是以後見到,莫二小姐定會對我家主子大有改觀的。」屋頂上的男子一聽莫九卿的話,很是不贊同的嚴謹說道。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九卿套了話。
「是嗎?那也得等下次見到了再說,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是以後想來將軍府竊聽什麼機密,最好不要經過我這一畝三分田,你我互不打擾才能雙贏,若是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讓你們有去無回也是不一定的喲。」莫九卿對於那男子的話很是不在意,但這男子來將軍府的主要目的,她大概也明白一二了。
相信那男子的身份,若是沒有倪端的話,已然和她想的差不多了。
「多謝莫二小姐好心,在下定會將莫二小姐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主子,以後也會小心不打擾莫二小姐休息的。」男子依舊很是嚴謹的聲音回答。
但心中多少對莫九卿的話很是不在乎,將軍府中的一個傻子,就算不再痴傻了,也不可能真的聰明的驚為天人,他雖然武力不能和主子比較,但多少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被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這般說,心中自然是不屑的。
「對了,你若是每一次行動左腳聲響太大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看一下大夫吧,雖是小傷,但若是忽略不管的話,總會有惡化的時候。」聽到屋頂的響動,莫九卿知道男子要離開了,便忽然出聲道。
而原本要離開的男子一聽莫九卿的話,腳步一頓,一塊磚瓦踩空竟快速滑落砸在了地面上。
「多謝莫二小姐提醒,就此告辭。」男子本想問個清楚莫九卿為何知道自己左腳受傷,但看到院落的另一個屋子門打開,便快速撤離。
但這次的感謝,卻是男子由衷說的。
即便是有武力之人都不能察覺他左腳受傷,但這樣一個柔弱女子,只是聽一聽聲音,便知道自己左腳受傷,若她不是武功比他高,就是耳力極好。
但不管是什麼,這都必須要向主子匯報了!
本來主子只是讓他來將軍府查探莫昊天的動向,但他一時迷糊走錯了,竟來到了瀾念今天才提過的將軍府傻嫡女的屋子。
出於好奇,便聽了一下對話,只覺得沒有瀾念說的那麼玄乎,本來打算離開竟被發現。
「小姐?!」紫蘇和茴鶯聽到瓦片落地的聲音,便快速來到莫九卿的房間,連門都來不及敲就闖了進來,就怕莫九卿出什麼意外。
「小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茴鶯看著外面碎裂的瓦片問道。
而紫蘇見到莫九卿平平安安的躺在軟塌上,懸著的心也鬆了些。
「唔...也沒什麼事情,一隻小灰老鼠迷路了,然後被我指點一二離開了。」莫九卿懶懶的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