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婆婆又換好了衣服,帶著秋心前往了隔壁祭壇,走時小女孩阿囡還向秋心說道,「大哥哥,等你身上毒解了,我們一起去山上採藥。」
秋心對她十分喜愛,嘴上未說,只是笑笑,心中卻暗自答應,等他們走出院子,步入祭壇,阿囡向著祭壇上高大的神像遙遙一拜,兩個大眼睛緊緊閉起,心中默默祈禱。
苗人生活在南荒,食物匱乏,又危機四伏,所以他們敬神之心,不是中原之人可以比的,也是由此,心有所託,才能頑強的活下去。
建造祭壇的石頭硬且厚,用工具開鑿的痕跡還留得清清楚楚,祭壇正中央的神像高愈十丈,能夠俯瞰到很遠的地方。
站到祭壇之上,直見神像高大而又威嚴,但是神像的面容,卻是英俊非凡,頭髮表情,倒像是中原之人。
秋心與老婆婆從神像底部走過,經過一扇門,下到了階梯之上,通往了幽深的祭司所在,老婆婆一進入祭壇,就顯得十分虔誠,佝僂的腰彎得更低。
下到最後一級台階,才看到些許燈火的光亮,溫黃色的光芒使得此處寂靜又神秘,地宮之中構造十分簡單,順著一條甬道走道最中央,周圍就是五個石室。
石室的門分別用燾,躉,畚,蟊,坍五字區分開來,老婆婆帶著秋心走到蟊室,在石門前,老婆婆按動旁邊一塊碎石,之後又向後退了一步站定。
不多時,從蟊室中走出一人,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十分年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著中原服飾,全身上下,並無半點苗人的樣子,但看老婆婆對他十分恭敬,秋心也是拱手一拜。
祭司向著老婆婆一笑,「流櫚,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最重要的是聽話。」秋心聞言略有尷尬,自己看老婆婆如此敬神,自己也不敢又什麼過分的舉動,所以走進祭壇,都是唯唯諾諾地跟在身後,也未有四處亂看。
老婆婆接著又說道,「祭司大人,救他只是小事,我孫女之事可要勞您多費心。」祭司雖然看起來比老婆婆年輕太多,不知是因為什麼,秋心總覺得二人年紀應該顛倒過來。
祭司似乎是看到了秋心眼中疑惑,並未回答老婆婆的話,反而向著秋心解釋道,「我是比流櫚大那麼一二十歲。」
秋心文言心中大驚,祭司的面容絕不至耄耋之年,但是談吐之間確實直呼老婆婆全名,自到寨中,秋心還是第一次聽見。
這時祭司又道,「那東西是我年輕的時候見到過的,現今存不存在我也不知道,此話我們還必須說在前頭。」
流櫚嘴角一撇,突然未有敬色,雙目一睜,胸脯急挺,接著張嘴吐出一隻金蠶,祭司從身後拿出一隻通透的玉盒,穩穩地將金蠶接到了盒中。
秋心分明看到祭司臉上狂喜之色,盒中金蠶似有所感,拼命地翻滾,想要爬出來,祭司雙手一合,便將它困了起來。
流櫚見此別過頭去,秋心不知此物為何,但是流櫚兩日來多次躊躇猶豫以及痛惜,自然得到了解釋,一念及此,他心中感激涕零。
祭司也默默地將玉盒收了起來,「你也知道,治好他體內的毒,也只有我的金蠱可以,你的金蠶雖奇,但絕無此效,而且此番治療,我的金蠱也會元氣大傷,為了苗寨,我不得不這麼做。」
流櫚此時轉過身來,一瞬間似乎又蒼老了不少,「流櫚明白,一事成,必有一事誠,請先動手吧。」
祭司點點頭,向著秋心一招手,示意他進入石室,秋心看了一眼流櫚,緊接著便邁步而進,祭司在前,秋心隨後。
石門關閉的聲音響起,門外的流櫚突然跪倒在地,大口喘氣,全身顫抖,抬起手一看,十指開始泛青,猶如屍斑,不多時,她又掙扎著站起離開。
………
「年輕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比如流櫚用什麼條件要我來救你,再比如她讓我做什麼或者讓你做什麼,再或者是為什麼我像中原人,而不像苗人,當然了,這些我都不會告訴你,因為流櫚沒有讓我告訴你,我只要救你就好了,你也不用問我,因為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哈……」
祭司無法出祭壇,似乎很少與人說話,也正是這個原因,祭司才會對著秋心說這麼多話,秋心有些愕然,他又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這時祭司神色一正,「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