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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的時候,秦風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看著仲夢然道:「所以你其實根本不是十八歲才覺醒了靈骨,而是十四歲那年就覺醒了?」
仲夢然卻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十四歲覺醒了。」
這下秦風徹底懂了:「你從一出生就有靈骨。」
「呵呵,看來你確實挺聰明的。」仲夢然嘲諷地笑了一聲:「是啊,那個女人告訴我,其實我乃是天生靈骨。她遇到我的時候就發現我的筋脈被人封住了,將靈骨封印在了我體內,根本無法被仙門內的封仙石察覺到。」
所謂封仙石,便是佇立在每個宗門之內的一件法寶,只要有人覺醒了靈骨,封仙石之上就會立刻顯示出對方的名字和所在的地址,方便仙門中人尋找並將其帶回仙門之中。
當初仲夢然出生的時候,封仙石毫無反應,甚至她十四歲成年了,封仙石上都沒有顯示她的名字。
本以為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是天生的凡骨,根本不可能修仙。
誰知那個女人的出現,讓仲夢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原來當初無論如何,她和她的娘親都是不會被仙門所接受的。
她們只是凡人,在修仙者的眼中和螻蟻沒什麼差別,想要把她們趕下仙門簡直不要太容易。
若不是她母親的事情當初鬧得太大,許多仙門弟子都知情,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的話,只怕從她們踏入無相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後來她們還能活著回到岷古城,除了當時有不少眼睛盯著之外,也是她們命大。
「那個女人給了我一顆丹藥,可以解開我體內的靈骨封印。她幫我護法做了結界,讓我可以在靈骨覺醒之後不被封仙石發現。而且她還告訴我,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和能力之前,絕對不能暴露出我已經覺醒靈骨的事情,而且……我母親必須要死。」
仲夢然這個時候拳頭才輕輕握緊,手背上青筋凸起。
「好在那時候我母親已經閉門不出多日,也沒人會來看她,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情況究竟如何。」
「那個女人教會了我一些術法,讓我偽裝了我母親病入膏肓的模樣,特意挑選了人最多的一天,讓我母親去青樓內『求救』。」
「不出所料,我母親很快就被人扔出來,她雖然沒有衣不蔽體,但是也暴露出了她『潰爛』的身體,當即就『死』在了大街上。」
「至於後來的一切,都是我製造出的假象,當天晚上我母親就被那個女人帶走了。」
「她告訴我,我母親繼續留在岷古城只有死路一條,說不定我也會死,只有等我掌握了足夠的能力之後,才能再見到她。」
仲夢然的目光落到秦風身上:「可是你知道麼,那個女人走之後,我就忘了她的樣子、聲音,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我必須要努力往上爬,要獲得更多的力量,才能在我母親的壽命結束之前再見到她。」
「當然,我也要讓我母親看到曾經害過她的人,被我一個個踩在腳下。」
仲夢然的語氣之中沒有過多的憤慨,更沒有疾言厲色。
可越是平靜的恨意越是如同一把利刃,隨時潛伏在暗夜中等待殺人。
大概是隱忍了多年,仲夢然的恨意已經變得平靜而鎮定,如果疾言厲色就可以殺人的話,她的怒火早就能把整個無相山化為灰燼了。
聽完了仲夢然的故事,秦風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知道仲夢然需要的不是同情:「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仲夢然冷冷道:「你如果真的懂了,這時候就該和我去找到那個孩子殺了他。我寧願不要這次的『機遇』,也絕對不能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我還是要說,現在我們沒法肯定這裡的時間和外界是相悖的。你越是急著變強,就越是不能著急。」秦風淡淡道:「三年才有一次機會進入望境山,就算你不想弄明白這裡是怎麼回事,也該知道下一次可不一定還有機會了。」
「哪怕只是一絲希望,你也不該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