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石頭的台階,鎮長把范逾帶到了一個地下密室,一入密室,煙霧繚繞。但是並不影響視線,范逾看見了許多靈位,靈位前的沙土上都插著一炷香,這些煙霧就全是這些香燒出來的。
還來不及辨認靈位上的字,范逾立即被滿牆的畫像所吸引,韋昌、川雨、赤蛟之主、匪首勝等人赫然在列。范逾無比吃驚,同時也頓時戒備起來,已經有氣流形成的長蛇在他周身環繞了。
「你是何人!」范逾的短刀已經握在手裡了。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鎮長卻絲毫沒有戒備,或者說他絲毫不在乎。他緩緩舉起右手,揭開一個薄如蟬翼的面具。
「是你!」范逾吃驚不已,鎮長竟然是煌無憂。
煌無憂笑道:「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
「我陪著小星在這裡啊。」
「小星?」范逾頓時來了精神。不過他原本的精神已經足夠昂揚了,因為要戒備煌無憂殺他,「是袁小星麼?他在哪裡?」
「你已經見過他了。」煌無憂神秘一笑。
「在哪裡?」
「在天都峰。」
范逾疑惑了,天都峰?不僅沒見到人,連一個活物都沒看見,猛然腦中划過一條閃電,問道:「那一條水蛟?」
「正是!你真聰明。」
「這不可能,小星才多大,他的修煉速度怎麼會那麼快?你們是不是在他身上做實驗,我警告你們,你們可不要亂來!」范逾幾乎失聲,他深受震撼!
煌無憂搖頭道:「你們還是視我們如同洪水猛獸。不過我告訴你,你多慮了,小星的天賦還沒有顯現出來呢。這才到哪裡,更震撼的還在後面!」
「你和小星究竟是什麼關係?」
「說給你知也無妨,你也不會明白。小星這一具是沉身,他和我五族有些糾葛,至於是什麼樣的,我也不很清楚,你也不用知道,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了。」
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范逾從多次的搏殺中養成良好反應。他不再吃驚,問道:「你真的是五族麼?我曾經有所聯想。只是,這沉身,又是什麼呢?」
「如假包換,冒充五族沒好處。我以情感入相,就是五族的特質之一了!」
「能以情感入相的都是五族之後麼?」
「也不一定。」
范逾腹誹,這豈非說了一個車軲轆的廢話,但是沒有糾纏,又問道:「什麼又是沉身呢?」
煌無憂搖了搖頭,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沉沒的身體,需要在蜿蜒的時間之河中打撈出來!」
范逾想多問,但是煌無憂所知也有限,又問道:「小星是好孩子,你可別帶著他在這裡害人。」
煌無憂笑了,笑得有些悲傷,「你們殺了勝大王,你們才是害人的專家!以後我會和小星肩並肩,殺回去。以後可能也不是小星了,而是大王了。星大王帶領者我們,殺回去!」
范逾震驚,這些人做事的風格是,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到做到,「你可不要亂來。小星的爺爺還在我鐵拳門呢,你們好意思叫小星殺他爺爺嗎?」
煌無憂考慮了一下,道:「這也難說,要看小星的意思。」
范逾大怒,道:「你們真是無惡不作!」
煌無憂不動怒,他成熟了許多,道:「現在究竟是誰在作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五宗拿你們十七門當人了嗎?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范逾頹然,一下子被說倒下了。這五宗的確不是好東西,他們站在豐州的最高處,並沒有約束子弟,視人命如同草芥,把許多東西都敗壞了……
天都鎮的房子都是建在山腳下的坡坡上,地下事挖出了窗戶,可以看見山腳下的小河。望著窗外的大雨傾盆,范逾沉默良久。
煌無憂請他坐了下來,說道:「你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