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范逾緊張了起來,因為身形是差不多的。
紅色的蓋頭掀起,范逾似乎都短暫地停了一秒。不知道是跳得太快,還是根本就沒有跳。
圓圓的臉龐,冰雪的肌膚。
「敝宗大弟子鄧時鳴和尚方世家尚方雪喜結連理~」
果然就是尚方雪無誤了,范逾頹然坐在椅子上。
林動風看出了異常,問道:「師弟,你怎麼了。」
這一幕,像是那一日藏龍湖邊丹田被毀。今天也是身上某個部位被毀了,好像是心臟被人拿走了,胸膛裡面空空如也。
范逾沒有理林動風,而是死死盯住尚方雪,仿佛要在她臉上看出不情願的表情。不過,尚方雪臉上沒有歡喜也沒有憂愁,一如平時的模樣。
「鄧時鳴,你願意娶尚方雪嗎?」
「我願意。」鄧時鳴點頭入搗蒜。
台下掌聲雷動,眾人紛紛叫好。
「尚方雪,你願意嫁給鄧時鳴嗎?」
尚方雪沒有做聲,眾人準備再次鼓掌的手都停了下來。忽然之間,氣氛沉悶得恐怖。
別人倒是沒什麼,最多看戲而已,甚至尚方氏都沒有。青木宗眾人卻大氣都不敢喘,心中紛紛想道:「別這樣啊,神木被雷擊,眾多弟子被殺,今天的婚禮再出什麼么蛾子,那青木宗將宗不成宗了。」
青木宗千算萬算,算了眾多的意外,也做了各種各種的準備,可謂萬全之策,不讓任何壞蛋有然和可乘之機。可是新娘子不願意,他們怎麼會想得到?
她如果不願意,怎麼會來到青木宗呢。
千算萬算,哪裡算得到這一點。
「娘啊,這下麻煩了。」青木宗許多人都在捏自己的大腿。
「尚方雪,你願意嫁給鄧時鳴嗎?」主持人又問了一遍。
主持人的額頭也滲出細小的汗珠,他的聲音都有一些模糊了,這真是一個要命的時刻。
「我不願意!」尚方雪一字一頓,說得清晰無比。
范逾高興地簡直要跳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的聲音,如林泉天籟。
「為什麼?」主持人意識地問了一句。
鄧時鳴的臉都綠了,尚方雪這下沒有猶豫,說道:「我不喜歡他。」
「不喜歡他,那你一開始為什麼要答應?」
「為了救我父親。」
「怎麼救你父親。」
「你問他。」
主持人又把目光轉向鄧時鳴,鄧時鳴矗立如標槍,眼神之中已經有戾氣了。雖然他是五宗七英之一,但是把這一樁婚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一樁婚姻可是他求爺爺告奶奶很久了,青木宗的大人物才同意的。這個時候陡然反悔,那和當眾塞屎給他吃有什麼分別。
眾人全都幸災樂禍起來,青木宗的弟子呆若木雞,不一會兒又憤怒起來。
潘長老陡然起身,盯向尚方雪,連著他的土護佑也突然出現了,並且也睜開雙眼了。
眾人心驚肉跳,潘長老要大開殺戒了。
潘長老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又看向尚方氏諸人,目光充斥著怨憤,又拂袖而去。
頓時,喧譁聲大作,這一場婚禮成了鬧劇。
潘長老還沒有走出去,又折返而回。
聲音冰冷道:「我這個人向來迷信,我們也已經給神樹掛上了紅布。今天這個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尚方雪並沒有被潘長老的氣勢嚇到,忽閃著明亮的眼睛,說道:「青木宗第一,鄧時鳴七英之一。他如果勝得了我,我就嫁給他,無怨無悔。」
「就這麼簡單?」
潘長老覺得不可思議,心中卻是疑惑。因為尚方雪是凝元境,而鄧時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