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末將有罪,未能成功抓住劉相和賊人。」
周其將軍府中,一甲冑將軍跪倒在地,等待著周其的責罰,周其端坐在主位上,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他們逃了?」
「將軍,」跪倒在地的青年有些惶恐,他是知道周其的手段的,哆嗦道:「雖然他們逃了,但那賊人受了傷,相信逃不了多遠。」他磕了一個頭,「將軍,請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沒有人注意到周其握著杯子的手指已經用力到發白,嘴上的話語異常殘忍:「任務沒有完成,你還好意思活著。」
「來人,將周正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周其放下杯子,走到周正的身邊,俯下身道,「你要是撐過去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將軍,將軍,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周正不甘地被拖了下去。
「金福,」周其喚道。
「將軍。」一旁的侍從應了一聲。
「你帶人秘密搜查劉相和那賊人的下落,這段時間,進出城的人一定要檢查仔細。」他頓了一會,又鄭重地道了一句,「記住,此事不可鬧大。」
「小的明白。」金福應道,「將軍,是否要派人嚴查藥鋪。」
「不必,我另有打算。」
……
「你手裡可有什麼證據?」洛州客棧里,洛梓清撐起了半個身子,問道。
劉相不著痕跡地扶了一下:「為防事情暴露,南桓王送的那些信早就被我燒掉了,能有什麼證據?」
洛梓清怔了一下:「也就是說,只你一人的話根本不能揭露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我沒有證據,但周其肯定有,但你應該知道,他不會幫你。」
「…」
「事實如此,若想為瀾王報仇,揭露南桓王背後的險惡,你只能想辦法讓周其幫你,或者…再探周其將軍府,但要等風頭過了再說…」
「別說了!」洛梓清的聲音高了一個度,卻又立刻低了下來,「你讓我靜靜。」
聽到劉相的掩門聲,洛梓清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腦中又浮現了往日與楚千仞生活的一點一滴,那顆有些不安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千仞,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世人知道真相,待我將事情了結,我就去陪你,你一定要等我…
……
離落正想著後續情節,想了一會覺得有點困,就趴在桌上小憩了一會兒,昏昏迷迷地醒來時卻發現命簿上竟多出了許多字,她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有些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她記得她沒寫啊,而且她一直是壓著命簿睡的,不存在別人替寫一事,怎麼可能會憑空多出許多字。她有些倉惶地站起身跑去找蒼瀾。
「蒼瀾!」
「怎麼了?」遠遠地聽見了離落的聲音,看著離落有些急促地跑了過來,蒼瀾起身摟住了離落衝過來的身影。
離落還有些輕喘道:「蒼瀾,命簿…命簿憑空多出了好多字。」
「是否有誰幫你寫了?」蒼瀾皺眉道。
「沒有,命簿就放在桌上,我只是壓著它睡了一會兒,醒來後就發現上面多了好多字。不信的話你看。」離落的聲音明顯有些倉惶,將命簿遞給了蒼瀾。
蒼瀾接過命簿,卻並未打開,而是放在了一旁,輕聲哄道:「阿離,每個人本身就有每個人的命運軌跡,這是天道早就安排好的,之前洛梓清的命格消失,才是奇怪的事,如今她命簿上憑空出現了字,這說明洛梓清的命格正在慢慢回來。」
洛梓清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也是,是我太笨了,沒有意識到。」
「好了,這樣你以後也不用費心想洛梓清的故事了。」蒼瀾抱著離落走向蒼離殿的榻上。
「蒼瀾,你放我下來。」離落揪住蒼瀾的袍子,有些撒嬌道,「我剛剛才睡醒,不想去榻上。」
「不開心?」感覺到離落情緒有些不對,蒼瀾將臉湊了過來,親了親離落的粉唇。
離落輕輕地回應著蒼瀾的吻,直到蒼瀾離開她的唇,她才有些不開心道:「洛梓清的故事我都想好了,突然間告訴我不需要我了…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好,可我忍不住。」她低下了眉眼。
「阿離。」
聽到蒼瀾喚她,離落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