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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她眸光微轉,落到了那少女的身上,問道:「小齡,這半個月感受如何,能聽得懂嗎?」
被當眾提問,寧小齡一驚,身子下意識立直了些,道:「師父,小齡大概能懂。」
陸嫁嫁點了點頭,道:「嗯,小齡,稍後你留下,我要親自試試你這半個月的修道成果。」
寧小齡感覺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低了些頭,緊張道:「是,師父。」
陸嫁嫁道:「嗯,你切記勤勉修行,等再過半個月,劍場游劍,你與師兄師姐們便要一同參與了。」
劍場游劍是每七日一度的試煉,陸嫁嫁帶頭出劍,游劍上空,其餘弟子出劍跟隨,就像是人間那些傳令人練習長跑一般,游劍練習的便是考研對於靈氣的掌控與馭劍的熟稔程度。
而此言一出,劍場上眾弟子心頭都有些異樣的情緒。
他們皆是入門半年之後才隨著大家一同進行游劍的練習,而這個名為寧小齡的少女入門之前還未入玄,一個月便能與大家一同游劍,怎麼可能?
不過這話是師父所說,眾人不敢反駁,只是心存疑惑。
寧小齡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道:「知道了,師父。」
陸嫁嫁注視著她,道:「我希望屆時四峰會劍時,你有希望與南承同去。」
「南承?」寧小齡小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天窟峰這一代的大師兄,南承,傳聞十九歲便已通仙上境,天賦哪怕與陸嫁嫁比起來,或許也只差一線,他是天窟峰的天才人物,是唯一有希望能勝過守霄峰大弟子的人。
而那位南承師兄早已在半年前入內峰閉關,至今未出,不過他早已是天窟峰的傳奇人物,哪怕始終出關不得,宗門中依舊流傳著他的傳說。
如今師父竟將這剛入門的小丫頭與南承師兄相提並論?
有些人心中是驚訝和震撼,而更多的人則是將信將疑,甚至覺得師父這次看走眼了。
先天靈固然稀缺,但放在天宗之中絕不算多麼罕見,這小丫頭已然十四歲還未入玄,更沒有在山下的外峰花費數年夯實基礎,怎麼可能平地起高樓?
那名為樂柔的少女,原本對寧小齡頗為好奇,此刻聽到陸嫁嫁這樣說,原本的好奇便轉化為敵意了。
寧小齡沒來之前,樂柔可是宗中名人,是這一代女弟子中的翹楚,時常被尊一句大師姐,如今見這不知來路的新人似乎要搶過自己的風頭,她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月之後,能不能把手裡那把劍飛上天去……
陸嫁嫁望向其他弟子,道:「今日游劍,我會加快些速度,你們無論能不能跟上,都要講究一個馭氣平穩,切莫貪快,明白嗎?」
眾人一併應答。
陸嫁嫁背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喝道:「出劍!」
那一喝似平地驚雷炸響於雲台,雲台劍場上瀰漫的霧氣轉瞬散去,霎時清明,陸嫁嫁手中長劍如白光飛出,破開冬日的寒霧,直衝雲霄。
劍場之上,眾弟子皆神色凝重,紛紛拔劍出鞘向上一拋,同時雙手並出兩指,一手曲於身側,另一手則並指按在肘彎上方,弟子們紛紛閉眼,以靈氣為線,以神思御劍,那些劍如一道道白光沖天而起,這一幕似秋時大雁過境,以頭雁為首,其他雁子緊隨其後。
寧小齡仰起頭看著這一幕,握劍的手愈發緊了些,她深吸口氣,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卻始終無法壓下心中那道若隱若現的劍鳴聲。
她環視四周,師兄師姐們皆閉目凝神馭劍,當然沒有人看自己。
她聽著心中那如蟬聲般的劍鳴,氣海處似有浪濤湧起,激盪得心神搖曳。
寧小齡在心中默默下了決心。
她輕輕抽出了劍,屏氣凝神,拋向了上空,以靈力纏裹劍身,向上飛去。
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掐了個劍訣立在原地,閉上眼,鋪開識海感受著陸嫁嫁劍意穿行的軌跡,靈力馭劍緊隨而上。
陸嫁嫁察覺到了忽然多出的一道劍氣,猜到了什麼,心中微訝,卻沒有做過多的動作。
以仙劍明瀾為首,那些長劍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