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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昨天發漏了一章，作者當時腦子進水了真是不好意思，總而言之今天補上。
聯繫完了年曦大概有二十分鐘張一凡就在我面前露了面，速度之快讓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動用了直升機之類的非常規手段，反倒是作為我倆中介人的年曦磨磨蹭蹭整一個小時才來到警局。
「抱歉有點事耽誤了……額，你們倆怎麼回事？」推開辦公室房門年曦奇怪地看了看我和張一凡，敏銳的她立馬就嗅到了屋子裡瀰漫的詭異氣氛。
我坐在辦公桌前悶頭看資料，張一凡則站在跟我斜對角的窗邊背對著我看風景，兩人之間一句話不說，此情此景只要是個通情理的人就能猜得到我跟張一凡在剛才肯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現在只是為了等同一個人才不得不呆在同一間屋子裡。
事情是這樣的。
——五十分鐘前——
我前腳從資料科回到辦公室張一凡後腳就跟了進來，錯愕之餘我遵照禮儀歡迎了他，雖說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可言，起碼現在是處理同一個案子的同事，再說現在是我們在向安全局求助，表現得客氣些是理所應當。
然而姓張這傢伙卻和上次在現場見面時態度截然不同，我知道他之所以和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交流更多是看在年曦的面子上，但我沒想到年曦不在我身邊他的態度變化會這麼大。
「這個嘛……不如等年小姐來了之後一起說怎麼樣？」當我問及張一凡獲得了什麼有用情報時，這傢伙露出虛偽的笑容對我說道。
我是被排除在外了麼？頓時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蒙上我心頭，心裡頭清楚是一碼事，被人當面點明就是另一碼事了，張一凡這句推辭徹底打碎了我心中僅有的那點幻想，在他看來我不過是讓年曦能夠介入調查的一個幌子，所以只要年曦不在他跟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呵，看來孔隊長對目前這份工作很上心啊，我有句冒昧的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或許是我的失望表現得太明顯了，張一凡決定趁年曦不在跟我把話說清楚。
「您說。」明知道冒昧還問？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假惺惺的社交辭令，你想問就問想說就說，我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孔隊長是從軍隊退下來的吧，當初為什麼選擇了接手警察這份職業，而且還是比較危險的刑警？像你這樣的老兵我見得不算少了，能從大戰的血雨腥風中活著回來一般都會想回歸穩定的生活吧？」用讓人很不舒服的洞察者目光盯著我的眼睛，張一凡問道。
啊，他說得一點沒錯。別人我不清楚，我退役時小隊裡還活著的兩個戰友確實都決定解甲歸田回歸平靜，隊裡跟我私交最好的付文孝要是還活著現在肯定也是在跟蕭靜辰一起開夫妻店吧。因為我對冒險生活的那股無可救藥的熱衷，我認識的倖存戰友中最後只有我自己選擇了繼續現在的高危職業。
「大概因為我這人除了開槍抓人外別的都不會吧？」我搖頭苦笑著，本來的想法我沒法跟旁人說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如果張先生查過我底細的話應該知道，我這人腦子不好使連大學都沒能順利畢業，對我來說當警察已經是待遇最合適的職業了。」
「當刑警可不只是開槍抓人那麼簡單啊。」可能是我的答覆出乎於張一凡的意外，他愣了好一會才嘆口氣道。
「這個嘛……」唯有這個缺點我是無法反駁的，不過這小子當著我的面如此直白地說出來還真是不給留面子。
「孔隊長，我這個外人可能沒資格說這種話，可還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張一凡盯著尷尬的我語氣忽然變得深刻起來，「如果你只是為養家餬口圖謀一份職業的話，就請不要繼續這份工作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好像被人當頭澆上了一盆涼水，條件反射式地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資質不適合這份工作。」我的憤怒並未給張一凡帶來任何動搖，他依然平靜地說著，「頭腦不靈光，這是你自己說的，沒有和年曦合作所需的必要知識，我想這點你也承認。當然上面的兩點都可以學，唯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位置有多麼危險，你也沒有應對這些危險的相關準備，現在的你一無所知地坐上了火藥桶，根本弄不明白狀況。」
哼，不明白狀況是麼？
「……如果張先生所謂的狀況是我這個位置上的前任的遭遇，我很清楚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不出所料張一凡嘴裡說的大概就是發生在尹白露身上那場記載不詳的「事故」了，幸虧好奇心驅使我擅自調閱了尹白露的資料，不然今天真會被他將上一軍。
「哦，你知道？」張一凡驚訝地看向我，就像我曾經驚訝地看年曦一樣，作為被這種眼神注目的一方我現在才發現它有多討厭，簡直就是「對不起我以前把你當白痴」的潛意識表現。
「略知一二。」詳情我是不會自己說的，因為我所知的有限信息只夠我虛張聲勢，「不過張先生嘴裡的危險最壞也就是死吧？不好意思我這人光棍一條沒什麼牽掛，就算死了也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所以我並不怕死，局長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了我跟年曦配合吧。」
「你的身世我已經查過了，的確是連個接受死難撫恤金的人選都沒有，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毫無牽掛地死。」聽完我的光棍宣言張一凡嘆了口氣，「你死了，會有人為難的。」
「呵，你倒是說說看，我還真想知道。」我冷笑。
「不明白麼？那我也只能言盡於此。」張一凡失望地搖搖頭沒有接我的話，「看來今天特意早趕過來是我白跑一趟了，不過還是希望我說的話孔隊長有空能仔細考慮一下。哦，對了，今天的談話請就局限在我們二人之間……」
「放心吧，跟一個小姑娘告狀不是我的興趣。」從張一凡之前對年曦那種莫名忌憚的態度我就知道他什麼意思，而我這邊也不想把年曦牽扯進去。
「那是最好不過。」得到我的答覆張一凡點點頭走開了。
之後半小時的辦公室里大概就是靜可聞針的尷尬氛圍，直到年曦到來才打破了這份寂靜。
「張一凡，你出來一下，我跟你單獨有話說。」年曦比之他人更敏銳的地方就在於她不但能讀出這股氣氛，更能一眼看出來是誰導致了當前狀況。
「好。」大概也早料到會被年曦看出來，張一凡很痛快地答應了年曦的要求。
辦公室外，走廊。
「你到底跟孔明說什麼了？」把張一凡拉到一個聲音傳不到辦公室的角落，年曦開門見山地質問。
「只是給孔隊長一點……個人建議。」仔細觀察著年曦的表情變化，張一凡謹慎措辭道。
「為了避過我早早就跑過來，只是為了給他『一點』建議？」年曦那對皺起的眉毛代表著她已經看透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