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忽閃著濕漉漉的眼睫輕輕搖頭,乾脆利落的婉拒了無漾的要求。
「為何?」無漾一身行頭濕的透透的,自己又不便使用術法,著實有些難受。
「我這會還使不出力,要等我身子暖和了才可以!」
無漾看看兩人還滴著水的衣衫,不解道:「你這樣濕漉漉的何時才能暖和?」
「也對!」
星晚說著就去解自己的腰封,開始寬衣解帶。
無漾急忙側過臉去,「你又想做什麼?」
「衣服都濕透啦,當然是脫下來烤乾啦,難不成要穿在身上烤啊?」
星晚脫衣服的動作行雲流水,還不忘寬慰無漾。
「你的衣服也濕透啦,不難受嗎?脫下來一起烤吧,不然會得風寒的!」
「沈星晚,你一介女君在男子面前竟如此隨意,當真不懂男女有別的道理嗎?」
無漾心中剛被澆滅的怒火再次燃起來,他沉下臉來,帶著訓斥的語氣。
「喂,我只是脫個外袍而已,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看我這一身濕露露,白晃晃的裡衣,密不透風好嗎?我看是你們男人思想齷齪,到頭來反怪女人行為不檢!」
「你」
「哎呀,好啦好啦!你若覺得不妥,就去外面多找些樹枝來,咱們支個架子,以布為簾,互不打擾總行了吧!」
無漾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方才定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氣糊塗啦,竟沒想到這個辦法。
片刻後,無漾支好了架子,又往火堆里添了柴。他瞧出星晚怕冷,便把火堆留在了她那一邊。
昏暗的山洞裡,火堆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溫暖的氣息漸漸驅散了身上透骨的寒意。
身上漸暖,星晚便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她用手撐著頭側躺了下去。瞧著火光映照下,無漾正襟危坐的身影,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呀!不過是晾件衣服而已,看把你緊張的!好像我要把你怎麼樣似的!」星晚頓了頓,又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就算我要對你怎麼樣,吃虧的也不是你吧,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無漾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太聒噪了,可否閉嘴!」
知道無漾是因為害羞在逃避話題,星晚頓時玩心大起,她猛地拉開衣服探頭過去。
「害羞啦?讓我看看臉紅了嗎?」
「沈星晚」
「真的臉紅啦?哈哈哈」
無漾一把將掛著的衣袍又拉了回去。
回想曾經的漫長神生,他向來冷靜自持,還從未因哪件事哪個人而慌張過,更不用說害羞臉紅,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栽在身旁這個女人手裡,但只要想到如此曖昧的氣氛下,同自己共處一處的是星晚,他的心就變得很亂,無法平靜。
一旁的星晚笑的不亦樂乎,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而後,她努力平復自己高漲的情緒,以便給無漾留下最後一點薄面。
「咳咳,」星晚清了清嗓子,寬慰道:「你放寬心,我對名花有主的人不感興趣!」
「那玉簪並非什麼意中人所贈,你休要胡亂猜疑!」
說完無漾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希望她誤會。
「哦?那是誰送的?」
無漾沒再回話,而是默念起了清心咒。
星晚無聊地換著各種姿勢,不一會,肚子還唱起了空城計。
「哎,沒能吃上烤魚,真是太可惜啦!」
星晚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一旁的無漾,便有了個注意。
「無漾,你可否抓條魚來咱們烤著吃呀?」
「無漾?」
見無漾沒有答話,星晚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你若再不理我,我可掀帘子啦!」
「不可!」
無漾這才有了回答。
「剛剛我在水裡掙扎了半晌,耗費了不少體力,現下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啦!」
「方才,你跳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