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神?難怪!」
天后不由怔住,想到自己女兒對雲湛的心思,不禁失聲冷笑。
「哼!祖神真是不公,為什麼為什麼局勢總是有利於他們?當年的銘鴻是如此,如今她的女兒又是如此!」
「只要天后陛下肯將一隊暗甲天兵借於我,我確保把這個星晚抓到手,到那時,你們那個所謂的主神定會為了護她而出手,如此一來,天后陛下既收了銘鴻的女兒,還給了天族以祖神之名定主神之罪的理由,豈不一舉兩得!」
「一直以來都是天族對主神要敬畏三分,更何況以他現在的實力,天族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若要動他的人,還需從長計議!」
「天后陛下或許還不知曉,三界主神已經找到了銘鴻的藏身之處,早已暗自領兵前往雲倉深谷請人了,這是我們的最好時機,錯過了,可就時不再來了!」
「他找到了銘鴻?」天后臉色忽變,「天宮竟毫不知情!」
幽冥似是冷笑一聲,「他喜歡妖神之女,那茗鴻就是他的岳母大人,此次前去若是為拜見岳母,那自然是不能跟天宮透露的。」
「不......不能讓他找到銘鴻,絕不能讓三界主神見到活的銘鴻!」
天后不禁癱坐在她的琉璃王座上,仿佛看到了她的陰謀被揭穿後,一敗塗地的樣子。
「天后陛下放心,我們的魔兵已先他一步趕去雲倉深谷,在那裡布下了埋伏,絕不會讓他帶走銘鴻翻出當年舊案的。」
幽冥瞧出了天后的情緒,唇角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天后這才稍稍安心,繼續問道:「銘鴻的女兒被藏在哪裡?」
「槐序山,大約是因為受過重傷在調理身體。」
「擅自調動暗甲天兵不是小事,縱然是有利時機,也不可貿然行動,本君要將所有對策事先想好,你且先回去,候命!」
幽冥身子微微傾斜,朝一旁的花瓶望了望,嘴角微微上浮,似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槐序山法陣甚是嚴密,若要進山,需配此符,」隨後他抬手召出一道咒符獻給了天后,拱手道,「天后陛下慢慢想,幽冥告退。」
幽冥果然帶來了最有價值的消息,可天后卻更加為難。
她抬手扶額,暗自思忖,自己平日裡小心謹慎,行惡之事都是借幽冥之手,不敢冒險沾染天族一絲一毫,更不用說動用暗甲天兵。若是留下蛛絲馬跡,將導致滿盤皆輸。
可如今要對付的是她的死敵,且實力不容小覷,她實在是難以抉擇,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從長計議。
她起身看到女兒送來的那束碎冰藍,喚來若秋,吩咐道:「把碎冰藍收到我的寢殿!」
「是!」
不知是不是這碎冰藍真的起了作用,她今夜睡得極其安穩,完全沒有感應到周圍的異常動靜。
花瓶內一朵碎冰藍金光一閃,洛書便出現在了天后的床榻前,原來她把自己幻化成一朵碎冰藍,本想給母神一個驚喜,卻沒想到聽到了天后和幽冥的對話。
當洛書聽到「沈星晚」這個名字時,強烈的憤怒席捲全身,她的眼睛血紅,幾乎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她無法接受在這個世上有人敢和自己搶男人,更不能接受那個人是沈星晚!
洛書心中怒火萬丈,她不想雲湛被定罪,只想對付罪該萬死的星晚,她覺得幽冥說得很對,現在是收服魔女的最佳時機。
洛書慢慢轉過頭死死盯著那個床榻旁收放兵符的天機匣,心中有了決斷。
她對自己的母神施下一個深眠咒,取走了天機匣中的兵符和符咒。
離開飛羽殿前,洛書還特意向若秋交代道:「母神難得睡得如此安穩,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
雲倉深谷!
荒蕪不堪的雲倉深谷煞氣洶湧,陰森可怖,不遠處便是傳說中的無底深淵,黑雲遮日的上空,一隊白衣銀甲的戰士傲立雲端,嚴整肅穆,自狂風中穩穩落下。
雲湛面容英挺而冷肅,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久歷風雨的淡然,他聲質清冽,淡淡開口。
「眾將士聽令,都將假面戴上,把御風交給你們的極光鏡融入自己的神兵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