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山月色清朗,雲湛和星晚從仙雲上下來,就像一對尋常的眷侶一樣,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
可是星晚的內心卻很不平靜,這一路上她的頭腦中閃現了好多畫面,洞房花燭、魚水之歡、顛鸞倒鳳
回到臥房後,心神不定的星晚坐在榻上,看著給他倒茶的雲湛,越想越歪越想越過分。
以前凌萱對她描述的男女之間那點事全湧上了腦海,為了平復自己慌亂的內心,她忽地給了自己腦門一下子,心裡氣惱不已。
「蠢貨,這種事哪有女子主動去想的」
「怎麼了?」雲湛聽見那響亮的一聲,轉身急忙走過去,看到星晚面紅耳赤,伸手觸上她的額頭,甚是疑惑,「並無異常,星晚,你可有不適?」
「沒有沒有。」
星晚尷尬地搖搖頭。
雲湛這才放心,「沒有就好,大約是這兩天太累了,喝了安神茶就歇息吧。」
「安神茶」星晚縱使內心十分不解,表面上還是努力維持著鎮定自若,厚著臉皮補了一句:「不用喝了吧?」
「是有助於入眠的好東西,喝了它吧!」雲湛解釋完也不忘補一句:「等你睡下,我就去書房了,有什麼事再叫我。」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從星晚發熱的腦殼澆下去,瞬間澆了個透心涼。
雲湛離開後,星晚仔細審視著自己腕子上的同心結,困惑不已。
「是真的啊,那我和雲湛就是夫妻了,那那不應該做點夫妻該做的事情嗎,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呢?」
星晚一個人在軟榻上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雲湛一個人走出書房,來到院子裡,他抬首望著寧靜的夜空,伸手召來一盞天燈,是他和星晚的那一盞,他指尖微動,天燈便隨之轉動,
雲湛看到了星晚寫在天燈上的心愿,他這才明白星晚為什麼寫個心愿寫了那麼久,原來她在天燈上畫了一幅畫,是他們在雪烈國皇宮的第一個晚宴。
那時所有人都還活著,朝氣蓬勃、意氣風發,星晚還特意加上了博安和御風,回想起這個畫面,雲湛心中感慨萬千,他的星晚一直都是一個簡單美好的丫頭,從來不是魔女,憑什麼要被世人詬病,被三界追殺。
次日一早,星晚伸著懶腰哈欠連連地走出屋子。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安神茶沒起作用?」
已經將早飯備好的雲湛看到她一副睏倦的樣子,有些不解。
能睡得好才怪,怎麼說昨夜也算是新婚夜,新娘被晾了一晚上,可是又不能把這「孤枕難眠」的實話說出來,星晚硬擠出一絲苦笑。
「可能是前兩天玩得太累了,沒有休整過來。」
雲湛有些自責道:「一定是前兩日在天璣國逛得太久了,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不該讓你玩那麼久的。」
「雲湛,我以前多強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那麼嬌弱,你總這樣說,我感覺現在的我在你眼裡,像是豆腐做的。」
雲湛看了看盤子裡嬌嫩軟滑的豆腐,輕笑道:「一碰就碎,是很像。」
星晚也看看盤子裡的豆腐,打趣道:「那你早飯是要吃我嘍」
做賊心虛,嘴比腦子快的星晚說完立刻就後悔了。
索性雲湛為人正派,瞧出她的窘態,只是笑著搖搖頭,沒有回擊。
他把一碗粥放到星晚面前,「吃飯吧,這兩日好好休息,切勿太勞累。」
星晚點點頭,看了看門外,問道:「花花呢?怎麼一早上都沒有看見他?」
「他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一個人去了哪裡遊玩。」
「一把年紀了,玩心倒是挺重。」
話音剛落,二人便聽到有人進入法陣的聲音,
雲湛看了看門外瞭然道:「說曹操曹操到!」
「是誰在說我老,我可聽見了。」
片刻後,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花魁,他慢悠悠走進屋發現雲湛還在,隨即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掛上恭敬的笑容,向雲湛行了一禮。
雲湛微微點頭,看了一眼他腰間的玉牌,隨之又淡然地拿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