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千嫿驚愕不已的時候,運轉著七色靈光的陣圖出現在千嫿以及眾長老的面前。千嫿看見那主僕二人依舊被關在「七堇封靈」裡面不禁就是黑了半邊臉。
她還當這清檀長老有多麼神通廣大,以為她是搗碎了自己的陣圖逃出來的。卻不想她連帶著陣圖一起尋來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她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好好兒地丟一次人麼?
可是,就在千嫿心裡得意的轉瞬,她知道實情不是這樣的,也或多或少領悟到了事情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如若這個清檀沒有本事,怎麼可以用這麼奇怪的辦法將她和那青衣女子帶到自己面前?除非,這個清檀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和自己一般無二,她這麼做是為了警示那些藏在暗處的奸險小人,巫神已經回來了,帶著無上的神力回來了。
千嫿想到這裡,就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手指將清檀長老從「七堇封靈」裡面放出來。可是千嫿抬眸時候,看見玄澈對著自己抿了一下唇,衝動欲為的手指放下了。
是呀!這本就是一齣戲,一出巫神回歸巫族的大戲,她不僅得演,還要漂漂亮亮地演好。這樣,才對得起姐姐,對得起這萬餘年來苦苦為姐姐守住家業的真心人。
「我奔波許久也累了,我與清檀長老的事,還是我們二人私下解決。眾長老且退下吧!」千嫿臉上漫不經心地的表情掩蓋住了她剛剛的心事,一副要與清檀「秋後算賬」的架勢擺的十足。
清珏看了看天際有別於雲岫谷的天色,遲暮追不得,索性千嫿不會那麼狠絕的樣子,但是還是疾步上前,雙手施禮:「巫神不記得了麼?清檀長老本來就是這樣的脾性,當初您也是不與她爭辯的。」
千嫿聞言輕哼了一聲,像是這事非要好好算一算的樣子,向著清珏擺擺手,一併驅趕了眾長老。「我的事,何時由他人管束。都退下吧!泉醴,你也該去管一管你的愛徒了。」
她的言外之意顯然就是不讓泉醴留下來惹人生疑,可是泉醴在聽見千嫿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遲疑了不足一瞬。他雖是擔心。終究還是信了千嫿的能力,佯裝因為玄澈很失面子的樣子,破天荒地勁力一甩拂袖而去。
頃刻之間,偌大的宮殿之中就只剩下昏暗的光線,清檀、青衣女子和千嫿。千嫿側眸看了看大殿上的數根蠟燭。又看了敞開的殿門。不經意的一拂袖,殿門緊閉、燭火根根重燃,「七堇封靈」的靈光消逝在千嫿與清檀之間。
「多少年了,這殿上沒再燃起過長明的燭火……」清檀看著千嫿,那眼神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一樣,口中幽幽地嘆息著,凝視著她的目光就和姐姐將與自己分別時候的一樣。
清檀身邊的青衣女子乍聞她用這般語氣說話,不禁就是一顫,她下意識地向大殿的四周看去,好似是在防備著什麼。
瞧見她這等再不是自己初見時候的囂張神情。千嫿心下明了自己果然是眼拙了。只聞青衣女子身邊的清檀輕笑勸道,「別緊張,這一回是真的自己人,這姑娘的本事已經接近神力,那群狡詐的東西一時半會兒猜不透。」
她知道?清檀竟是知道自己不是姐姐?
千嫿意外極了,不過轉瞬之間也便釋然,是呢,想來清檀之所以願意捨命為姐姐守住家業而無異心,就應該是十分了解對方的,那麼相熟的人。怎麼會認錯?!
她很是意外清檀那麼輕易地察覺到自己將大殿的內外用常巫所不易觀察的界術封結起來,但是能跟在姐姐身邊的心腹大約就是這樣卓越超群,如若不然,依仗姐姐那孤傲的性子。怎麼會搭理此人?
「姑娘沒有話想問我?」清檀挑了挑那雙彎彎的柳葉眉稍,揚起了嘴角一副千嫿本該急於問她什麼的樣子。
千嫿坐在椅子上動了動,有抬眸四顧一下殿上的諸盞應該一直明亮的燈火,她心裡忽然有了一個算計。那便是,即使再親近的人,時過境遷也總是會生出變數的。素蒼藤如此、九幽霧骨差不多也是,她又怎麼能清醒第一次謀面的清檀,將自己此來的真正目的輕易相告。
是以,她緩和了一下神色,伸出右手指了指清檀身後的椅子,「這話似乎應該由我來問才對,清檀長老請坐吧。這話怕是一時半會兒問不完,外面興許還有隔牆的耳朵在等著聽呢!」
聞言,清檀身邊的青衣女
第五二七章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