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是不是你給我爹灌了迷湯,他怎麼這麼向著你說話呢?」
楊三兩連忙擺手道:「表哥,你可別給我扣這個罪名,你也知道,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我怎麼能在自家惹是生非呢,我是真有事要求表舅幫忙!」
他這一番話倒是把鄧管事父子兩人的氣都消了不少,鄧管事是聽他說一家人,想到這楊三兩就是起來了,自己也能借上力。那邊鄧公子則是意識到楊三兩恐怕是真的求鄧管事幫忙,倒未必是針對自己,這麼一打岔,倒是把剛才的尷尬給打消了不少,
鄧管事也是又是要找主事鄭鐵漢,所以沒有時間跟自己的兒子廢話,他再呵斥了幾句,就帶著楊三兩匆匆離去。
鄧管事是沒有多糾纏,而鄧公子也是在自己老子背後牢騷了幾句,二人都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追隨著鄧公子的那群人心中卻起了波瀾。
鄧管事的官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算小,其在整個墨陽城也許算不得什麼,可在這鄧家一族裡卻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物,那些追隨著鄧公子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城主或者某長老的子弟,因為那些人可是頂尖紈絝,作為鄧公子這樣的普通紈絝來說,能追隨他的自然是有求於他的,說起來也就離不開鄧家一門。
隨著鄧公子的一共有六七個人,都是鄧家遠近親友或者外戚,以及一些鄧管事屬下的公子,這些人靠近鄧公子,自然是為了藉助他可以攀上鄧管事這棵大樹,在他們看來,自己能夠得到的也就是鄧公子了,因為只有他才能跟自己的老子說得上話。
至於楊三兩,作為家族外系的一個不入流的子弟,誰都知道他混得不怎麼樣,可今天這是怎麼了,明顯鄧管事那是把他當親信般的帶著啊,瞧著兩人低聲交流的那股熱乎勁兒,把這些年輕人都羨慕得夠嗆。
「楊三兩這小子看起來要時來運轉了啊!」很多人都在這樣想。
從鄧管事的住處到城南分會符籙分堂要走一里多路,不過這距離並不算遠,所以兩人就是一路步行,在看到鄧管事帶這個年輕人有說有笑之後,路上的行人也都是睜大了眼睛。
在通往這邊的路上,來往的大多數是城南分會符籙堂的人,而作為符籙堂的紅人,鄧管事是少有和年輕人如此熱情的攀談的。
楊三兩的心裡難免也有些激動,不過他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儘量保持鎮定地與鄧管事交流,看在鄧管事眼裡,更是覺得孺子可教。
兩人邊走邊聊,鄧管事對楊三兩近期的狀況也有了一些了解。正所謂人熟好辦事,對楊三兩熟悉之後的鄧管事,如今看楊三兩也是越來越順眼。
沒過多一會兒,兩人便已經來到了符籙分堂的主殿外,符籙分堂畢竟只是一個小堂口,還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所以鄧管事帶著楊三兩徑直進入大殿,向內直行,一直到大殿東側的一處獨立房間門前才停了下來。
在這裡就有幾人把守了,鄧管事示意楊三兩在門口等候,自己便先進去了。
楊三兩之前倒是見過鄭鐵漢,可畢竟那是在遠處一撇,如今要見到這個大人物,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忐忑,他強打精神,口中小聲念叨著:「別擔心,於兄可是給你撐腰呢!」
他就這樣念叨著,卻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從他身邊經過,那人看他低聲說著什麼,便笑問道:「於兄很厲害嗎?」
「那當然,他可是比我還小的年紀就已經能煉製二品符籙,現在就要衝擊三品符籙了!」楊三兩一緊張,隨口就說了出來。
不過他旋即醒悟過來,連忙扭過頭去,卻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正笑吟吟地望著他。
「啊,老、老爺子,我這就是隨口一說!」楊三兩連忙說道。
「呵呵,老頭子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年輕人,這位於兄是誰啊?能告訴我不?」
「這、這個,老爺子,人家讓我替他保密,我也不好多說,不過他是我朋友就對了。」楊三兩有些尷尬地道。
「嗯,不妨事不妨事,我也沒打算逼迫你,不過年紀輕輕就接近二星符籙師,你口中的那個年輕人有發展啊。」
提起這個楊三兩還是有些得意的,也忘了之前跟雲天的諸多承諾,便解釋道:「可不是,於兄不大合群,也不願意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