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紛紛雨,落入蘇杭洗青泥。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清明節,天上依舊飄著雨。
許仙在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起身,準備往家裡走。
「許相公,這麼快就走了,不再喝一點了?」
「不了,喝多了,喝多了,我要去找娘子!」
「找娘子,這麼急著找娘子,回家忙著圓房嗎?」
「許相公,家中娶了個******,可真是樂不思蜀了啊,哈哈哈!」周圍傳來一陣嬉笑聲。
許仙皺著眉頭,對這些笑鬧聲極其厭惡,他加快了腳步,快速地逃離了酒肆。
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許仙的嘴裡話便多了起來。
「許仙…呃……娶了個******?不錯,我……呃……是娶了個******……」
「可是,呃,……娶了個******,又怎樣?」
「不能圓房,不能圓房,這叫什麼姻緣!」
「白素珍,我許仙……呃……,對你……呃……怎麼樣?你可是我的女人,憑……呃……憑什麼不讓我圓房?」
許仙就這麼囉里囉嗦一路走著,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撞了什麼人,那人痛呼一聲,居然拋跌了出去。
「對……,對不住!」許仙嘟囔了一句,卻聽得身後那人的腳步聲快速靠近。
「你、你待怎地?」許仙也有些害怕,便轉過身,努力想看清來人的模樣。
那人原地站定,倒是沒有做什麼威脅到許仙的事情,等到許仙迷迷糊糊終於睜開了眼睛,這才笑眯眯地對許仙說道:「施主,你的身上有什麼東西?」
許仙不解地望著那人,這時候他才看清楚,來人身著納衣,居然是一個和尚。
許仙此時心中煩悶,自然不願意和這和尚多說話,他只是對著那和尚微微彎了彎腰,便要轉身離去。
不料那和尚再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的去路,只是和尚卻始終離開他一定的距",不肯和他過於接近。
「閣下身上有什麼東西,為何像是針刺了貧僧一下,好疼!」
許仙搖搖頭,這時候他已經清醒了幾分,便爭辯道:「我身上有沒有刀劍,怎麼可能刺得到你!」
那和尚笑道:「不是刀劍,也可傷人!」
許仙有了幾分怒意,他對對方道:「和尚,你別污衊我,我身上一件傷人的東西都沒有……沒有!」
和尚笑道:「貧僧這樣說也是為施主好,施主你身帶妖氣,似乎接近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許仙怒道:「你才身帶妖氣,你全家都身帶妖氣!」
和尚笑道:「貧僧不打誑語,施主,你不妨在懷中找一找,你身上有東西不簡單,它對你現在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你是不是覺得……」
許仙抬起頭,臉上首次現出疑惑之色。
他摸了摸胸口,道:「對我有什麼影響?」
那和尚道:「你身帶不乾淨的東西,又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貧僧恐怕你是被別人利用了,最怕那人是要對你不利!」
許仙咬了咬牙,道:「我遇到什麼人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你休要囉嗦,快些離去吧!」
那和尚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只是雙手合十,道:「施主,你若是有心求證此事,不妨和貧僧合作,貧僧法海,就在金山寺修持!」
許仙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那和尚見許仙不說話,也不著急,而是對著許仙笑道:「公子,貧僧有一言不得不講,今日清明,公子不妨提一壺雄黃酒回去,可以辟妖驅邪,興許可以讓公子一直顧慮的事有所轉機呢!」說完,便洒然轉身,大步離去。
許仙愣了半晌,才搖搖頭向前走,不過走到酒鋪,糾結半晌,還是一咬牙提了一壺雄黃酒,往家中返去。
回到家中,白娘子房間的燈已經熄了,不過外廳的燈依舊點著,顯是白娘子為他留著亮。
許仙提著雄黃酒,走到白娘子門前,輕輕地拍門道:「娘子,我回來了!」
屋子裡靜了半晌,才聽得白娘子的聲音道:「相公,我也已經倦了,你也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