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血霧堡的堡主怒吼著,可就在這個時候,白靈月猛地一拳轟在了血霧堡的額頭上,儘管血霧堡的人就在他的身邊,可蘇澈卻斬斷了他一半的氣血供應,令他的力量大減,頭顱後仰,踉蹌著向後退去。
白靈月惡狠狠道:「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血都吸乾!」
蘇澈看準了機會,悄無聲息地動了,長劍出鞘,劍尖上浮現出一道道綠色的虛影,每一道虛影都帶著鋒銳的氣勢,將周圍的一切都震碎。
而就在巫乘風出手之際,蘇澈眸子裡寒光一閃,手中長劍一揮,青虹劍氣迸發,瞬間將巫乘風的頭顱切了下來。
緊跟著,血霧堡的一眾長老、弟子,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一個個七竅流血,七竅流血。
就在幾個血霧堡的長老想要阻止蘇澈的時候,白靈月的利爪已經抓在了他的小腹上,鮮血四濺,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了出來。
但白靈月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巴掌將他的頭顱拍碎,化作漫天血霧。
剎那間,殘存的血霧堡倖存者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對著蘇澈鞠躬。
蘇澈平靜地說道:「將後山的金色石頭拿過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你確定,只要將黃金石頭交給你,就可以饒我們一命?」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蹲在地上,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艱難地抬起頭來,聲音有些顫抖。
蘇澈舉起龍符劍,對準了他的肩頭,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蘇澈冷笑:「我要你死,就像是殺雞宰狗一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那中年人頓時汗如雨下,面色慘白,渾身顫抖,低聲道:「我這就帶人去拿!」
蘇澈輕輕頷首。
中年人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弟子,朝著後山走去。
白靈月渾身是血,一步步走了過來,目光冰冷地望著眾人。
「主人,您就不擔心這三個傢伙,會不會自己跑了?」
蘇澈平靜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半個時辰之後,那中年人帶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中捧著一枚金源氣母,蘇澈能夠感覺到裡面蘊含著濃烈的金系源氣,微微點頭。
他將那足有嬰兒般大小,重量足有千斤之巨的金源母收入虛空劍指之中,然後便是與白靈月一同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剩下的血霧堡弟子和長老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癱軟在地,有的更是當場昏迷。
白靈月化身為真身,趁著夜色,朝著天墉城內趕去。
夜色深沉,兩人的速度極快,耳邊風聲呼嘯。
「主人,血霧堡的那些人,為什麼要留在這裡?」白靈月問道。
蘇澈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殺他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何必呢?」
「該死!」白靈月冷哼一聲。
蘇澈微笑道:「你還太年輕,當你的道心被修復之後,你就會明白許多事情了。」
「為什麼?」白靈月疑惑道。
蘇澈耐著性子說道:「所有的生命,不管是仙凡兩界,都是由大道所化,而當你想要掙脫枷鎖的時候,就必須在這裡找到根源。」
一人一獸,在天亮的時候,回到了天墉城。
天空之上,烏雲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著濛濛細雨,就在昨天,太陰玄宮的一眾長老和弟子,浩浩蕩蕩的進入了城池之中。
蘇澈沒有去黑白學宮,而是來到了雪姬曾經住過的那個小院子裡。
蘇澈與白靈月走進院落,就看到了一片狼藉,即便是細雨,也掩蓋不住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李黑狗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冒,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大刀,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主人!」
李黑狗的瞳孔中浮現出一抹綠色的影子,他那血紅的雙眼驟然閉上,身軀也隨之朝後倒下。
蘇澈皺了皺眉頭,獨自一人走上了塔樓。
翠花坐在雪姬的床邊,她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