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當場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長鳴的電話,先是把藏了一下,就問道:「天地動盪的源頭查清楚沒有?」
沈長鳴道:「至今沒有消息傳出,在各派駐紮的山谷被魔道剷平後,各派開始興師動眾追兇,另外向藏省繼續增加援手!我在葉部長那裡得到消息,京城特處總部也派出十名煉虛合道境界的修士前去藏省支援。」
何易撂下電話後,慨然一嘆,煉虛合道境界是修士進入洞天的資格,已經跨入了真人級別。
先前還覺得煉神還虛境界的修士很厲害,如今天地動盪,真人紛紛出世,連特處都能派出十名,可見往日隱藏之深。
「你們都退下吧。」何易揮手對眾人淡然說了一句。
「是。」眾人應聲四散。
溫曉琴與溫曉琪自然知道何易是對他人所說,不包括自己,這已經是一種慣例。
「跟我來。」何易帶著兩女來到監牢,先把在蛟龍皮袋內裝著的面具人禁制在一間牢房內,又來到另一間牢房,打開黑皮袋,露出那個面容扭曲,全身血跡斑斑的道士。
「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溫曉琪問了一句,但貝齒咬了咬櫻唇,猶豫一下,不等何易回答,又道:「這人能奪取鐵匣,料想修為不弱,體內還有外來元神,當時我們禁制住他的肉身之時,怕是裡面的兩人早已知曉!要是解開禁制,就怕這兩人暴起發難。不如大哥一不做二不休,放出神火把這一體兩人都給燒成灰燼算了。」
在她說時,何易蹲在地上,用手掐捏著道士地身體,等她說完才道:「上好的肉身啊……這兩人來歷還沒有得知,不能冒失處死,另外還得讓他們說一下經過,我懷疑這人體內的外來元神是枯木教的長老。」
「大哥所言甚是。」兩女聞言點頭。
隨即何易調動監牢禁法,牢牢的把道士全身禁制住。溫曉琴又把捆靈繩收回,揭開貼在他身上的符紙。
卻說道士體內的兩個元神當肉身被禁制之時,就已經發現,血肉之軀內存在著一種極強的無形波動。似乎讓身體凝滯一般,神念、法力都無法透體而出,對外界情況絲毫不了解。
此時兩人一個泥丸宮內,一個在泥丸宮外。中間隔著一層紅色肉膜,外來元神時刻不忘誘惑他開啟宮門,道:「伏邪子,你快快把宮門打開。讓貧道進去,這樣我倆都有一絲生還希望,不然外面之人要是不懷好意。我倆都得成為飛灰。」
泥丸宮內散發著暗淡的光彩。在中央懸空漂浮著一尊身體赤裸如玉地元神。上身,神色萎靡。手掐著印訣,正是外來元神口說的伏邪子,也是肉身的主人,聞言心頭惱怒無比,怨恨之極,隔著肉膜對他道:「白一水,你不用多費口舌,要是在這裡呆膩了,你自可進入貧道中、下丹田內,那裡未曾被禁制……要是外面之人乃是正派道友,你進入後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等待你的才是魂飛魄散。」這話也乃居心叵測,暗藏毒計。
白一水剛要回答,突然元神一滯,強大地吸力的傳來,眼睛一花,已經到了體外,一個由無數陰魂形成黑漆漆的鬼手瞬間把自己抓牢。
他驚駭無比,憑著本能悶吼一聲,使出全身法力向外散射,鬼手噗嗤一聲被震開,傳出無數悽厲的尖叫,身體頓時恢復了自由,剛看到一個氣質奇異地青年在旁手持人高的黑幡施法。
就見一條灰色的氣息洶湧而至,眨眼間就撲在元神上,白一水慌忙以元氣護體,阻隔在外,呲啦呲啦響成一片。
同時他駭然的認出這灰氣乃是人世間最霸道最陰毒地死氣,元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耗著。
突然白一水腦內一恍惚,感覺元神在飛速移動著,陡然一停,進入一個空間內,四面八方全是灰色地死氣,洶湧呼嘯而來,瘋狂地消耗著護體元氣。
不多時白一水就已經堅持不住,向惶恐吶喊:「是誰……你到底是誰……我乃枯木教長老,有話好說……」
此話一說,周遭死氣頓時止住,但是並未鬆開包圍,離他地元神只有一個指頭寬,就
年輕而又森嚴的聲音清晰傳來:「說出姓名來歷,爭因何而起?」
白一水總算是鬆了口氣,聞言小心措辭一番,就道:「貧道乃是枯木教長老,排行第六位,姓白名一水,修道百年……敢問道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