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飛這邊人的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而外面那些亂民以及不怕死偷偷看熱鬧的町民們,有的下意識的點頭,有的則遲疑了一下的嘀咕道:「山岩郡守不是新田家的嗎?」這樣說的人立刻被同伴笑罵:「白+痴,新田家都滅亡了,而且代表著郡守職位的山岩郡城落入了江川家手中,江川家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山岩郡守啦。」
&是江川家好像就兩個城的樣子啊,一個山岩郡城,一個山田城,而且兩城還隔了好幾個城池呢,這樣都能當郡守?」
&什麼不能的,新田家還只有山岩郡城呢,新田家不也是山岩郡守,既然新田家能夠當山岩郡守,為何江川家不行啊?」
&你到底是哪一方的,盡給江川家說好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雖然亂民們吵吵嚷嚷的,但是大家都確定了江川家是山岩郡守的事情。
按理這樣占據一個郡守城就成為郡守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畢竟官職得朝廷任命,但隨著幕府的崛起,這權利就落在幕府手中,而在幕府衰落時,為了能從勝利者手中得到孝敬,只要是把某勢力的領地給占了,把某勢力或收服或滅掉,使得這個勢力沒有了原來的實力後,給幕府上貢就能得到這個勢力原來擁有的官位和領主名義,並且幾乎沒有拒絕過的。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認這個狀況,特別是那些暴民以造反起家居然也能得到幕府認可獲得符合實力的身份後,這種規矩更加是深入人心。
因此,當大家明白到新田家已經滅亡後,山岩郡城給江川家占了,江川家聲稱自己是郡守,大家自然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就是那些和尚們,也根本沒搭理這些,反而專心大聲呵斥著的朝前擠去,對他們這些法外之人來說,官職算個屁啊!以前皇朝時期寺廟就不怎麼搭理皇權,幕府時期更是成了割據勢力,更不要說現在這遍地城岩漫天下都是割據軍閥的時候了,江川家是郡守又如何,老子要滅的就是郡守!
耳聰目明的沈飛,自然一下子就了解到大家對江川家身份的認同。或者該說是漠不關心,不過沒關係,只要大家認可自己是郡守就行,所以沈飛繼續大聲喊道:「想來大家也認可了我的郡守身份,既然我是郡守,那麼我發令讓全郡的所有獨立勢力都向我這個郡守效忠又有什麼問題?!」
原本吵吵鬧鬧的暴民全都愕然了,按理來說真是啥問題都沒有,郡守郡守,一郡的最高長官。自然就是全郡之人所效忠的對象,可是現在不是一個村子就敢割據獨立的亂世嗎?加上新田家數百年都困在山岩郡城,根本就沒行駛過郡守權力,所以大家都忘了郡守的意義了。
見到場面一片寂靜。沈飛得意的一笑:「知道我下的詔令是什麼嗎?我提出要求,十天內,本郡內的所有獨立勢力,只要來山岩郡城向我宣誓效忠。那麼我將承認他們當前所擁有的領主權力,這其中包括了寺廟,可以說。除了向我這個郡守效忠之外,這些獨立勢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而向我這個郡守效忠會很丟臉嗎?應該不會吧?我這個郡守可就是山岩郡的最高首腦,向我效忠有和不可?!所以我就很不理解,宏願寺和上台院的兩座寺廟,為何會認為我是逆天之人,而號召信徒們前來討+伐我呢?是因為自今以後我山岩郡的農稅一律六公四民而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呢,還是因為山岩郡所有勢力都可向我江川家選送常備兵的條件觸犯了他們對麾下武力的掌控呢?」
場面一片寂靜,所有的暴民們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緊張的互相詢問:「剛才那領主老爺,哦,江川殿說什麼啊?說以後山岩郡的農稅就是六公四民?我沒有聽錯吧?」
&有聽錯!我確實是聽到江川殿說以後山岩郡的農稅就是六公四民啊!」
&公四民?六公四民?!天哪!賢君啊!賢君啊!」暴動的民眾先是亂七八糟興奮難耐的亂喊,到最後全部匯集成統一的聲音:「賢君!」並且從前頭開始,一個個暴民們跪趴在地上向沈飛表示最恭敬的臣服姿態。
看著一個個跪下去的信徒,和尚們慌張成一團,但是沒有誰敢出聲制止,這些和尚可都是吃飽撐著閒著沒事幹的貨色,平日間除了研討佛法就是研究文化,所以他們都清楚,這時候敢出聲制止信徒們的臣服,甚至敢叫嚷江川家亂喊,自己根本就不同意六公四民的農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