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背手負立,面上帶著一絲輕蔑。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瞥了眼我袖中的花芯,骨子裡透著一股不屑,「多少女人想方設法只為博本王一笑,你這株野草,可別不知好歹!」
「為何要博你一笑?你牙上又沒鑲金,有什麼好看的!」花芯不解地問道。
「野草,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皇甫軒壓下隱隱升騰的怒氣,繃緊了面部神經,咬牙切齒地同花芯說道,「五百兩,換你體內不竭神力!」
我攏了攏袖口,再不給花芯考慮的機會,就將她同皇甫軒隔絕開來。
花芯雖活了幾十萬歲,但道行甚是淺薄,不竭神力已融入她體內,並非三言兩語可取。
若是硬取,定然傷及性命。
「皇甫軒,我在一日,你就休想覬覦花芯的不竭神力。」我言辭鑿鑿,迎上皇甫軒凌厲的眼神,並未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皇甫軒的目光在我和容忌身上游移,最後定定地停駐在我袖口上。他顯得極不甘心,欲言又止,但他足夠理智,深知自己不是我和容忌的對手,僵持片刻後便摔袖離去。
妖嬈酒樓門口,小卓懷揣著元氣大傷的南鳶漸行漸遠。
他一身白衣絕塵,垂墜於身後的銀髮在星空下顯得尤為耀目。
「我怕節外生枝,亦擔憂隔牆有耳,並未告知小卓父君尚未入魔一事。他日,小卓若得知了是我託付玉妖嬈隨意尋了個由頭,將他轟出妖嬈客棧,他定然埋怨我擅作主張,不給他盡孝的機會!「我看著小卓的背影,低聲感慨著。
「小卓十分懂事,定會體諒你的難處。」容忌如是說著,箍在我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
「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
我略感不適,正打算叫容忌鬆手,忽而發現身後之人竟是顧桓!
顧桓看著驚魂未定的我,面上露出一抹邪魅詭譎的笑容,他陰鷙的眼在我唇上停留片刻,眸光愈發深邃。
我以手心冰刀劈砍著他纏在我腰間的手,半旋著身子逃脫了他的禁錮。
「怎麼是你?」
我站在顧桓身前兩米處,十分警惕地看向他。
顧桓微微低頭,以錦帕拭著手腕處被冰刀所劃的醒目傷口,並未作答。
「真是陰魂不散!」我小聲嘀咕著,背轉過身子,並無心思同顧桓糾纏。
我環伺著寂寂荒野,心中忽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視野可及之處,除卻顧桓,再無活物。
不僅容忌憑空消失,袖中的花芯亦不見蹤影,就連直聳雲端的妖嬈酒樓亦如人間蒸發。
顧桓嘴角噙笑,雙袖忽而抖落出數十個鎏金梵文,「且兒莫怕,你若乖乖聽話,我不會傷你。」
篤篤篤——
顧桓語音剛落,數道鎏金梵文便落於我腳邊,將我禁錮在原地。
「顧桓,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我想做什麼?」他步步逼近,頎長的身體擋住了漫天霓虹微弱的光影。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將我略顯張皇的表情盡收眼底,「你在害怕。」
「要命一條,無非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閉上眼眸,驅使著乾坤之力,一刻不停歇地衝撞著鎏金梵文的束縛。但鎏金梵文就像是張弛有度的漁網,任我怎麼掙扎,都有法子將我死死地罩在網兜之中。
顧桓輕嗤,「忘了告訴你,容忌亦被我禁錮在梵文陣中,只消七日,他的神力將不復存在。」
顧桓見我無動於衷,廣袖一揚,我面前便出現了一道籠在光影中的水幕。
水幕里,容忌被百道鎏金梵文禁錮著,雙眉緊蹙,面容冷凝。
「第四處古戰場被海水充盈,而狼王筆所繪之物遇水則化。除非海水枯竭,不然容忌掙扎至死,都不可能憑藉狼王筆如法炮製鎏金梵文。」顧桓得意地指著水幕中自身難保的容忌,愈發興奮。
他威逼利誘地勸著我,「待容忌身歸混沌,你一介女流之輩又如何在爾虞我詐的爭鬥之中占據上風?唯有我,虛**大陸上唯一佛道大成的王者,才能護你一路無虞。」
「我不需要。」
顧桓冷嗤,「別敬酒不吃吃罰
第二二一章 共度餘生(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