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頗為尷尬地看向昏迷不醒的容忌,喃喃自語道,「怎麼這麼不經打?」
祁汜接著煽風點火道,「岳父大人,東臨王陰險狡詐得很!他這是在用苦肉計離間你和歌兒的關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竟這麼腹黑?」父君聞言,沉思了片刻,繼而對我說道,「歌兒,你相信父君!父君沒打算打殘他,只想小小地教訓一下他......」
父君見我並未說話,悄然拭去額上的冷汗,沿著小路遁逃而去。
祁汜許是怕我怪他多事,亦緊隨父君身後,頃刻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別裝了,父君都走遠了。」我抬腳輕踹著容忌,他的心思,我還能不清楚?
父君對他動手,他自然不敢還手,也願意乖乖受著。
但父君一提及故是,容忌心下就不大爽快了。因而故意裝暈,使得父君對他心生愧疚。
容忌聞言,頗為吃力地站起身,青紫的臉上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歌兒,你當真懷了嗎?」
懷了嗎?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總覺不大可能。
我腹痛之症雖已痊癒,但每每葵水之際,依舊腰酸背痛,想來損耗的元氣還沒全然恢復,想要懷上怕是不易。
一時間,我心裡既是期待又是懼怕,眼下虛**大陸並不太平,若是真懷了,我不能動用神力,若是遇上危險,當如何自保?
「喂,你過來聽聽,看有沒有動靜!」我若能做到將耳朵貼在自個兒肚皮上,定不願叫容忌。
容忌連連頷首,如是照做。
他聽了好一會兒,應當是什麼動靜也沒聽到,頗有些不甘心地又換了一隻耳朵,緊貼在我腹上。
「怎麼樣?」我緊張地詢問著他。
「許是他太小,還聽不出心跳。」容忌繼而說道,「不若,我換個方式來探探虛實?」
「.........」
我滿頭黑線,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畢竟,當初也是他揚言,要以同樣的方式,教訓尚還在我腹中的小乖。
「不必了!」我一把將他推至一旁,冷冷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從今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好聚好散罷。」
容忌許是被父君教訓得狠了,身體有些發虛。我輕輕一推,他便面色發白,趔趄倒地。
莫不是又是苦肉計?
我淡淡掃了他一眼,便繞過了他,往城中走去。
腦海中,黑盒子頗為頭疼地提點道,「宿主,方向錯了!」
「沒錯。小爺須得進城一趟。」我忿忿言之,一想起當武在容忌面前肆意造謠我,我就恨不得將他再閹一次!
我隔著一人高的藩籬看著翹著二郎腿,癱在躺椅上嗑著瓜子的楚荷,忽而覺著當武那孬種,完全配不上殺伐果斷的楚荷。
楚荷若是生在將門,完完全全可以做個馳騁疆場的女將軍。
不過,出身亦不是她能決定的,她覺得幸福就好。
楚荷眼尖,瞧見藩籬外的我,一骨碌從躺椅上坐起,熱情地招呼著我。
「少俠救夫之恩,楚荷沒齒難忘!」楚荷客客氣氣地向我作了個揖,隨後神神叨叨地詢問著我,「少俠,你可知與你同行的小和尚人在何處?」
「嗯?」我困惑地看向她,平白無故的,楚荷找天弋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當武不能人事,楚荷想當一回紅杏爬一回牆?
「我與他只有數面之緣,亦不知他去往何處。」
楚荷頗有些失落地說道,「那一刀,我下得很痛快。但,我和當武的感情,亦被那一刀,徹徹底底斬斷了。」
「當武人在何處?」我環顧著院子,並未發現當武的蹤跡,遂好奇地詢問著楚荷。
「被我攆至田壟上,做活呢!」楚荷指著藩籬外不遠處的一小片田壟,剔著牙,興致缺缺地說道。
我側目望去,慢悠悠地從院中走出,往田壟上徑直走去。
也並非是我小心眼,聽不得流言蜚語。但當武那張嘴,造謠什麼不好,偏偏造謠我和天弋!天知道我有多在乎容忌的感受!
一想到容忌曾為當武的隻言片語暗自神
第二四九章 帝俊染髮(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