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璃歌,我自斷八尾,以姓冠之名,將所有愛傾注在身上,竭盡所能寵著,到頭來,竟說我可怕?」北璃月面色沉痛,一手高高揚起,卻輕輕落在我臉頰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的指腹緩緩移至我唇上,沉聲說道,「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一了百了,可這絕情的模樣,總能叫我魂牽夢縈。」
「別碰我,很噁心。」我將他推至一旁,往後挪了幾步。
他訕訕收回手,站起身,背手負立,「我晚上再來看。別妄想逃跑,鬼火結界蝕骨鑽心,受不住的。」
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將門重重關上。
我站起身,雙眸牢牢盯著環繞屋間的淡綠色結界,試著將周身神力凝萃至指尖,企圖以神力化解開看似並不兇猛的鬼火結界。
滋——
指尖剛一觸到鬼火結界,就有亮綠色火焰在指甲頂端跳躍,剎那間將我的半片指甲攔腰截斷。
我連連收回手,瞅著色澤漸濃的鬼火結界,總覺結界被我這麼一刺激,更加牢不可破。
既然用不得蠻力,那巧勁是否管用?
五行之中,唯水克火,眼下雖無漩水彎鉤,但我乃水神之女,興許本身就是掣肘鬼火的最好利器。
思及此,我捻了個喚雨訣,借萬把冰劍之勢,將之凝聚成一把寒意逼人的利刃,朝著鬼火結界最薄弱的接口轟去。
不出所料,鬼火結界色澤漸淡,越來越薄,隨時都有崩裂之勢。
我眸光一亮,後退半步,屏息等待著結界被徹底摧毀。
奇怪的是,半盞茶功夫逝去,結界非但沒有崩裂,近乎透明的色澤反倒又一點點加深,恢復成原先的淡綠色。
「該死!」我狠淬了一口,心一橫,以鋒利冰刀劃開手腕,將腕上鮮血揮灑至結界之上。
須臾間,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傳來,結界應聲轟塌。
一時間,地動山搖,颶風狂嘯。
把守在門外的守衛破門而入,卻被漫天飛舞的結界碎片輕易割喉,慘死於一片狼藉之中。
我一攏黑色斗篷,小心翼翼地避開滿地殘渣,隻身沒入漸深的夜色之中。
「娘親親!」
我在廊道上疾走數百米,突然有一圓滾滾的小人兒飛撲向我,緊抱著我的雙腿,糯糯地喚著我。
「小乖!」我眼前一亮,將他摟入懷中,「可有受傷?」
小乖搖了搖頭,興奮地指著身後一樣披著黑色斗篷的北弦月,「小乖不僅沒受傷,還救了岳父呢!」
「噓!」我一邊捂著小乖的嘴,一邊懷著歉意看向北弦月,「童言無忌,別放在心上。」
北弦月顯出幾分尷尬,輕咳出聲,「小乖並未說錯。要不是他以狼王筆如法炮製了阿璃虛影,騙得水牢守衛交出鎖匙,我憑一己之力,怕是很難逃離水牢。」
看來,北弦月對小乖的印象好了不少,竟默認了小乖叫他岳父!
雖然,我總覺小乖年紀尚幼,現在談婚論嫁為時過早,但他若是和小野情投意合,我也是樂見其成的。
「且歌姐姐!」凌若忽然從暗處躥出,將我往一間偏房中帶。
「凌若!怎麼了?」我回頭,便見面無血色的凌若站在我身後,袖口滴答滴答淌著血。
「噓!」她沖我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便靠著身後的石柱,斜斜地歪在一側。
我順著她的視線,透過薄薄的窗紙,朝外張望著。
只見廊道裡頭,三五成群的無面女鬼肆意闖蕩,還有手執鐵環的守衛,挨間屋子排查著,似是為抓捕我而來。
凌若氣若遊絲,喘息聲漸重,「鬼火使者發覺逃出結界,已然奔赴鬼火古戰場的出口,在那候著呢!」
就她說話的空當,她身下的鮮血已然浸潤了一方地皮。
北弦月疏離冷淡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忍,他一手掰正凌若被折斷的胳膊,並以絹帕覆於她腹部傷口之上,強行為她上藥。
「幹什麼!」凌若妙目圓瞪,十分警惕地打量著他。
北弦月本就孤傲,眼下被凌若這般質疑,心下大為不快,因而上藥時便故意加重了力道。
「若是小野在場,定會央求我救一命。要謝,
第一零八章 整蠱岳父(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