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顧桓一腳踹至離殤雙膝上,離殤吃痛倒地,玄色披風散開,將她滿頭白髮及慘白到病態的臉龐曝於人前。筆神閣 bishenge.com
「咦,怪物!」周邊男子鄙夷地看向狼狽不堪的離殤,冷嘲熱諷不絕於耳。
離殤抬眸,對上顧桓嫌惡的眼神,急忙攏好披風,失魂落魄地衝出妖嬈酒樓。
南鳶怯生生地看向顧桓,悄然拉著他的衣襟,小聲嘀咕著,「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
「放手!」
顧桓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轉而又將眸光放至高台之上輕歌曼舞,妖嬈俏麗的且舞身上。
且舞那雙狹長的眸子亦十分默契地落在顧桓身上,每一個迴旋,顧桓所處之地便成了她視線的落腳點。
一曲舞罷,且舞翩躚而下。
她將纏在手中的絲帶扔向台下,旋即便有一群男子為爭奪且舞隨手甩出的綢帶而大打出手。
「顧公子。」且舞行至顧桓身前,不偏不倚地往他懷中靠去。
顧桓眸光矍鑠,單手勾著她的下顎,緩緩開口,「叫什麼名字?」
「且舞。」且舞含情脈脈地倒在顧桓肩頭,塗著鮮妍丹蔻的玉手橫陳在顧桓玄色衣襟上。
顧桓冷笑道,「呵呵,且舞?倒是個好名字!」
「公子,妖嬈酒樓有規,若欲宿在酒樓之中,必典當出己身最為在意之物。」且舞柔弱無骨的手攀上顧桓肩頭,狹長的眼眸不偏不倚地落在南鳶身上。
南鳶會意,連連取下自己發間的珠釵,塞入且舞手中,「全收著吧!」
「姑娘,你當我是什麼人?這種俗物,我收來作甚?」且舞哂笑著,將手中價值不菲的珠釵隨意扔至地上。
南鳶見狀,悄然挪至顧桓身後,踮起腳尖在顧桓耳畔輕語道,「我除卻珠釵,周身再無值錢之物。不若,等我改天帶夠了珠寶,你再尋這花魁娘子?」
南鳶並不贊同顧桓去招惹且舞,但顧桓畢竟帶她進了妖嬈酒樓,她亦不想欠顧桓人情,只好絞盡腦汁地替顧桓想法子。
且舞亦在為顧桓出謀劃策,她故作沉思,隨即展顏輕笑,「顧公子,何不將這位姑娘的魂魄典當給妖嬈酒樓?」
南鳶驚惶地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你這花魁娘子,怎能生出如此歹毒的心腸!我原以為,你同且歌姐姐容貌相似,定然是修得了善緣才換得一副好皮囊,想不到你竟是個蛇蠍美人!」
顧桓被且舞姿容所惑,迷了心竅,低頭在且舞耳際私語道,「你說了算。」
「顧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南鳶指著顧桓鼻尖,嘶聲怒吼道。
且舞一手封住南鳶的嘴,朝著身後頭頂盔甲的近侍下著指令,「還愣著做什麼?速速收了這姑娘的魂魄罷。」
近侍面無表情地朝南鳶走來,依照且舞的吩咐,撕拉一聲將南鳶的魂魄同軀體剝離開來。
纖瘦的南鳶瞬間化作一頭無法抬頭,雙目無法聚焦的豬。
彼時,高台之上,一肥碩黝黑的女人典當了自家夫婿,得了同小卓春風一度的機會。她欣喜欲狂,扯著小卓的胳膊將他往台下拖去。
南鳶定定地看著雙眉緊蹙的小卓,不管不顧地衝上了高台,朝著肥碩女人橫肉堆砌的身體撞去。
肥碩女人不耐煩地將南鳶一腳踹開,使得南鳶重摔於高台石柱之上,她雙眸微眯,似有水汽氤氳其中。
小卓回頭,淺淡地掃了一眼高台之上奄奄一息的南鳶,遲遲不肯離去。
「這雙眼,怎的如此熟悉?」
小卓喃喃自語著,忍不住往台上多看了幾眼。
肥碩女人急不可待地掰過小卓的腦袋,「一頭豬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小卓公子撫琴的模樣甚是迷人,速速隨我回廂房,探討探討琴藝,如何?」
小卓微微頷首,被肥碩女人拖拽進了一間廂房之中。
高台上,摔得不輕的南鳶硬是提著一口氣,拾級而下,朝著小卓離去的方向一路狂追。
正當此時,顧桓再度攔住南鳶的去路,他袖中摔出兩道鎏金梵文,一道正中南鳶命門,一道隨著鑽入廂房之中,正中小卓後腦勺。
顧桓半蹲下身,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