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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墳前忽遇鬼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八月初九、巳時、杭州城、分水堂、退思房】

    「吆!是無病兄弟呀!今兒個是什麼風把無病兄弟給吹來啦?愚兄若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有一年多沒來咱分水堂了吧?」

    康銘博一見徐恪,立時滿臉堆笑,向徐恪連連拱手道,他面上神情,仿佛一位和藹可親的尊長,正迎接一位在外遊蕩多年的遊子歸來。

    「大膽!欽差大人的名諱,也是你這一個平民可胡亂叫的?!」

    丁春秋當即呵斥道。

    康銘博一張笑臉稍稍變了一變,然也只是一閃即逝,他見徐恪沒有說話,只得再度含笑拱手,改口敬呼道:

    「咳!方某記性差,險些忘了,昔日我分水堂里的無病兄弟,如今已是朝廷委任的千戶大人!徐大人,請!」

    徐恪點了點頭,算是對康銘博回禮,「方總堂主,請!」

    康銘博將徐恪迎進退思房入座,手下送上茶水,雙方並沒有過多寒暄,康銘博當即問道:

    「徐大人今日奉旨查案,我分水堂上下,自當全力配合,但徐大人剛剛進我分水堂,就連著打死打傷我十幾個弟兄,方某不才,忝居分水堂總堂主,今日可要代我死去的十幾個弟兄向徐大人問上一句,他們究竟是犯了哪一條王法,違了哪一條律令,竟遭徐大人這般隨意殘殺?!」

    「大膽!」立在徐恪身後的丁春秋當即呵斥道:「這些人非但阻攔欽差大人辦案,竟還敢當著大人的面揮舞兵刃,妄圖謀害欽差,早就犯了死罪!依照我大乾律令,謀刺欽差者,罪同謀逆,當滿門抄斬,株三族!」

    徐恪笑著擺了擺手,「算了,丁校尉,這些刺客既已伏誅,他們的家人親屬嘛就不要再株連治罪了。」

    「大人寬宏大量,屬下佩服!大人既說不再治罪,屬下只好謹遵大人之命!」丁春秋又朝康銘博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哼哼!算他們走運!要不然,明日午時的法場上,至少得有好幾千人要開刀問斬!」

    丁春秋原本就生得膀大腰圓、身高腿壯,再加脖子上一顆大頭,頭上毛髮鬍鬚猶如刺蝟,雙目圓睜猶如虎豹,更顯威武兇猛,如今又是這一番「義正詞嚴」之下,如此官威赫赫,唬得退思房內,那些站立於康銘博身邊的分水堂部下們,一個個都不禁有些膽戰心驚,心道若是真的株連三族,我與那死去的十幾人中,多少還沾親帶故,不會也在這「好幾千人」中吧?就連康銘博本人,也是聽得心下微微一跳,他端起茶盞喝了幾口,努力平復此刻的心情。

    但康銘博隨後一想,立知這不過是丁春秋恐嚇之語,明明是你徐無病貿然闖入我分水堂機要之地,卻說什麼我分水堂的人阻攔你辦案?!明明是你徐無病不經大堂問案審訊就胡亂殺人,卻說什麼我分水堂手下舞刀弄槍欲謀刺欽差?這可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依照康銘博的性格,此時早已忍不住就要發作。他心中越想越氣,好你個徐無病,當初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隻小狗,你幹活散漫行為不羈,非但做事不懂規矩,說話還毫無分寸!我念著你是方文昭那廝派在我身邊的眼線,是以才不跟你計較,也從不曾為難於你,要不然你就算有十條小命也早就見閻王去了!想不到你如今才剛剛當上了一個千戶,就敢對我如此無禮!當著我一眾手下的面,你竟敢唆使這大頭鬼如此損我!

    不過,康銘博生氣歸生氣,心裡頭仔細回想的還是前不久湯山劭反覆叮囑他的那些話。

    「銘博啊,你為本官做事,本官又為晉王爺做事,那徐恪既是晉王爺的門下,今後,你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大家既然都為晉王爺做事,萬萬不可因些許小事就生出怨恨」

    「你回到杭州之後,非但不要去向徐大人尋仇,還要與他暗中配合,相互協作才好!」

    康銘博心裡真是有苦難言,心道你湯山劭口口聲聲說這徐無病是我們自己的人,他哪一點象是自己人了?!只要他不屢屢上門找我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不管康銘博心中是如何矛盾難受,但也心知以今日之局面,自己無論如何也已身處下風,畢竟對方是官,自己是民,大乾百姓誰都知道,民不能與官斗。

    他又瞄了一眼徐恪腰間所挎的昆吾劍,只得暗自忍耐,強壓住心頭之火,又換作了一副和藹可親之色,轉而問道:

    「不知徐大人今日駕臨本堂,有何貴幹?」

    「方總堂主,本官想找一個人?」

    「找人?不知徐大人要找的是哪位?」

    「這個人你認識,名叫落陽,是少山掌門了空座下首徒。」

    「落陽?徐大人找他作甚?」

    康銘博臉上掩飾不住地露出意外的神情。

    徐恪冷哼了幾聲,道:

    「方總堂主應該知道,本官奉旨查案,千里南行,車駕尚未進杭州城,卻在城北官道上遭人突襲,欲謀害本官與李知府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山掌門了空與另二位長老了凡、了因,那落陽既是少山掌門了空的首席弟子,本官自然要來拿他」說著話,徐恪便又盯緊了康銘博,「方總堂主,那日我親眼所見,你與那落陽來到樓外樓中飲酒,你莫不是與落陽一夥的吧?」

    「當然不是!」康銘博急忙辯解道:「我與落陽那一日也只是初見,我和他實在不熟徐大人若是早一日來捉拿落陽,方某或許還可以」

    「嗯?你知道落陽人在何處?」

    「噢!不不不!」康銘博忽然又閃爍其詞,「落陽是謀刺欽差的匪徒,方某也是到今日才知。這等江湖巨匪,方某避之唯恐不及,怎會知曉他人在何處?」

    「方總堂主,你果真是不知道落陽的落腳之處麼?」

    「不敢欺瞞欽差大人啊!落陽那廝去了何處?方某若是打聽到,自當第一個報官,只是此人目下究竟藏在何處,方某委實不知、委實是不知啊!」

    兩個人你來我往試探了好幾回,徐恪見康銘博始終是咬死說不知道落陽去向,無奈之下也只得告辭出門。

    不過,他雖未曾打聽到落陽的去處,但這一次分水堂之行也算滿載而歸。

    徐恪在這杭州分水堂內打雜多年,多年來,他全靠分水堂給予他的微薄銀兩,才賴以活命,按理他對這分水堂該心存感激才是。

    但他在這分水堂內,只因落落難合,始終不能與周圍的堂眾打成一片,因此也曾遭到多方欺辱,雖有方二堂主屢屢替他出頭,但仍有各種潑皮無賴仗勢與他為難

    這一段分水堂的經歷,在徐恪的內心,說不清是何種感受,對於他而言,愁憤多,快樂少,悲大於喜,屈辱勝過感激,可謂又愛又憎,難以言述。

    不管怎樣,他也不得不承認,杭州分水堂,始終是他徐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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