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元靜她以秘法,成就了聖尊?噗,當真可笑,我姐姐素來心高氣傲。不想事到臨頭,還是畏懼一死,自入歧途——」
此時距離元靜復生渡劫,已經是三天之後,.
而眾人所立之處,仍是那快原本接近潰滅的陸地。
只是此刻,卻再不復之前的支離破碎。
那本來的漆黑黯淡的天空,此時日月星辰,卻俱都顯現。
——除了無有生靈之外,一切都與尋常的世界,無有兩樣,
那日元靜真人重塑完身軀,問完宗守,就只說了一句——欠此界良多,不可不償。
然後那大地就開始癒合重構,山河大海,陸續顯現。
破滅掉的法則,亦再次生成。使這個世界,陸續恢復。
短短數日,就使得這一界,徹底穩固了下來。
還有些虛弱,卻已無崩滅之災。
此處幾人,也終是確證,這玄霜真人此時的境界。
非是至境,無有此等浩瀚神威,
宗守神情默默,在旁聽著。心裡卻在腹誹,元靜散人在時渡劫,多半不是畏死。
而是此時的蒼生道,情勢實在蒼是嚴峻到了極點,不能不儘快,掌握一定的戰力。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此刻,卻閉口不語,並不反駁。
林玄霜自把這一世界修復之後,就捉住他詢問,此刻蒼生道與雲界之內的情形。
這段時間。也大約知曉了。自家這位師尊的性情。
此時任何反駁之言,非但無益,反而會召至惡果,等同於自尋死路。
聽著這帶著幾分輕嘲的言語,宗守用腳跟想,也知這姐妹之間,似乎並沒那麼和諧。,就更是不願言語。
這一句過後,玄霜的面上,就又現出了黯然之色:「我蒼生道。難道就真的衰落到了這般地步?如今的蒼生道座尊,仍是魏旭?真箇無能——」
宗守啞然失笑,看著這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這些。小大人一般,只覺是分外有趣。
至於魏旭,宗守非但不覺這師兄是無能之人,反而覺得其是雄才大略才對。
能在羲子死後,宗門內幾位聖境陸續亡故,諸教聯手打壓之下,使得蒼生道又重現欣欣向榮之勢,聖境神境都陸續有新血出現,根基漸厚,實在是不凡。
可惜天不假其時。若然雲界靈潮大起,是在千載之後。
蒼生道或者就真正有與其餘幾家,爭鋒之力。
那玄霜冷冷哼了一聲,就又問宗守。
「如此說來,徒弟你是欲去那九絕死獄救母,而蒼生道內諸多聖境,都無法聯繫。這才獨自持玄命金頁趕來此間?」
宗守微一躬身道:「正是,還請師尊,助宗守一臂之力!」
旁邊的淨音,不禁抽了抽唇角。
這兩個人。明明以前就沒見過面。一個師尊叫得親熱無比,一個喚徒兒也毫未有半點生澀之感,自然之極。
「陸家九絕死獄,羲子當年也曾去過,欲尋一天地異種失望而回。助你去那裡。不過一件小事。師尊我這條性命,也是因你而存。哪怕只為報恩。也自當如你所願。」
話說到此處,那玄霜真人,是冷冷的一哂:「只是你這人,未免也太過莽撞,是真不要性命了?難道你那幾位長輩,就沒跟你說,我如今情形。真以為以蒼生道之力,就救不得我?玄靜也就罷了,以玄萱與我的姐妹之情,哪怕不要了性命,也會想盡辦法,使我復生。然則無論玄靜,還是秀觀師兄,都是束手無策。偏你這一個小小的仙境,也敢逞能。就憑那幾滴多天還液,也敢跑來復生哀家?」
宗守也是一頭的冷汗,他如何能不知,方才的兇險?
此刻想起,都覺是一陣後怕,
確然不是一般的莽撞,事情都沒弄清楚,就冒冒然的施展這復生之術。
險些就使二人,都隕落於此。
也怪那魏旭,當初沒跟他說清楚。還以為自家師尊,是再普通不過的渡劫而隕。
「罷了!都懶得說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哀家倒真不曾料到,蒼生道內,還有你這般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