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我的酒準備好了沒有?」易寒朝酒坊內喊道。
「早好了,易寒小少爺,今天好像來晚了吧?」一個粗獷的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拎著一個酒葫蘆,身上的酒氣很遠就能把人熏暈。
「謝謝胡大叔!今天有事耽擱了一下!」易寒接過酒葫蘆,看了一下天色,初春的天真短,太陽才剛剛下山,天就暗下來了。
辭別了胡大叔,易寒不敢耽擱,匆匆往易氏家族府邸趕去,回去晚了,父親晚飯後沒酒喝,他又該挨訓了。
……
「爹,我回來了!」易寒回到自己和父親居住的小跨院,見正堂里正亮著燈,就叫了一聲。
「怎麼回來這麼晚?酒呢?你想急死老子不成?」正堂內傳出怒罵之聲。
果然被易寒料到了,父親晚飯後沒酒潤喉,已經開始訓斥了。
易寒緊走幾步,進入了正堂之中。
易天世長得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多的個頭,只是滿臉儘是頹喪之色,兩眼之中也是散漫無神。
「快拿來!」看到易寒走進來,易天世猛然衝到他的跟前,一把奪過兒子手中的酒葫蘆,頭一揚就咕嚕咕嚕的灌將起來,酒花子濺得到處都是。
易寒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情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趁著父親喝酒的時間,他把桌子上的剩飯剩菜隨便扒拉了一些,算是解決了晚飯問題。
「哈哈,痛快!」易天世打著酒嗝,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一些,「寒兒,今天又進行畫意測試了吧?」
「是的,爹!」易寒驚訝地看向易天世,父親居然過問自己修煉的事,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於是連忙激動地回答道,嘴角的菜葉子都沒來得急抹掉。
「結果和以前一樣?」易天世又問了一句,但他的表情顯示還是在美酒中陶醉著。
「還是一樣!」易寒對父親今天晚上的異常表現顯然不太適應起來,只是機械地回答著。
「我就知道!」易天世居然用他那迷離的眼神掃了易寒一眼。
「對了,爹,二伯父說讓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去參加家族會議,估計現在快開始了吧!」易寒突然想起,如果不是父親的異常發問,他倒把這茬給忘記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易天世話音一落,提著酒葫蘆就一搖一擺的向門外走去。
他的言行使得易寒大為吃驚,平時的家族會議父親那可是抬都抬不去的,今天居然這麼爽快!
愣怔了片刻之後,易寒抹了一把嘴,也連忙望著父親的背影追去。
……
家族會議是在族長易成龍的偏廳中召開。
易寒父輩以上的十幾個人全部到齊,可見對今天晚上會議的重視程度。
孫子輩中,只有易寒和易乾二人到會,前者是本次會議的討論焦點,後者是長子長孫,是將來同輩中族長的第一繼承人。
易成龍居於首位,只見他紅顏鶴髮,兩隻眼睛深邃而幽遠。他不只是易氏家族的掌舵人,同時也是整個邙山城的主宰,可以說,易氏家族能夠坐擁邙山城,都是易成龍帶領家族成員浴血拼殺得到的,他的一聲怒喝,整個邙山城都會抖三抖。
在他的左手位,依次坐著他的四個兒子,易寒的大伯父易天洪,二伯父易天荒,父親易天世,四叔易天界。…
再下面是易寒的幾位堂叔。
易成龍的右手位是他的兩個弟弟以及幾位侄子。
而易寒和易乾則居於末位。
「今天在座的,都是我易氏家族三代中的核心人員,會議的主題想必也都已經知曉,主要就是討論第三代的易寒的去留問題。」易成龍犀利的目光掃過一眾人等,最後落在了最末位的易寒身上,「我易氏家族有著規矩,凡是在畫意修煉上沒有天份的,都要外放到家族的產業中去。而易寒,目前符合這一條件,為了讓他能及早地熟悉將來所負責的產業,所以今天讓大家決議一下,畢竟這關係到我易氏家族一個後輩的前途。下面,就由負責家族子弟培養的易天荒先來介紹一下易寒的情況。」
「咳!」易天荒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易寒,今年十二歲,從八歲開始,總共進行了五次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