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現代法治賦予了公民懷疑一切的權力,但前提是舉證方有實證,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個駁不倒的實證才行,當然華國的法律上可以講感情,同時甚至在民法典上可以講親情(親親相隱),這是現代法治人性化的表現,但是法律上的感情是理性的,也應該是很理性的。
「朱憐很可憐,我也覺得朱憐女士很值得同情,同時,孫釋鹽女士依然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我也不會否認這一點,但是說她就是鐵定的當年毒害朱憐的兇手,那我就不同意。」雲支道。
「為什麼?」貝先生反問道。
「因為朱憐當年可能中了三次毒,而並不止兩次,這隻有真正下手的兇手知道。」雲支又一次十分肯定地回道。
「噢?那你說說看?」貝先生聽完又十分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的,朱憐第一次中毒是在半年前,而且中毒量並不大,而且經過治療已經康復了,普魯士藍是化解ta中毒的特效藥,但是絕對不是世界唯一的ta解毒藥,也就是說醫院中的其他藥也能解ta毒只是效果並不明顯而已。」雲支頓了頓,長長地嘆了一口冷氣又道:
「再者,當年陳震陽教授檢測了到兩個ta中毒的高峰,但他並沒有說明這兩個高峰的時間間隔,更沒有向公眾解釋清楚朱憐女士血液內這超標10000多倍的ta濃度,它的當量是多少?」
朱憐案最大受害者自然是朱憐女士本人,但要說本案的最大的受益者是可並不是孫釋鹽女士,而是當時朱憐男朋友的妻子。
ta鼠藥雖然在85年就被國家禁止掉了,但是並不是說,這種致命鼠藥就在人們的生活中絕跡了。就像現在的甲胺靈農藥一樣,農村依然能買到,更加湊巧的是:寫密名信的人自稱就住在效區,一個很自卑的外地人。
投毒殺人,其實並不需要知道毒物是什麼?只要能讓對方死亡即可,密名信充滿了這個未路女士當年的亢奮和自我炫耀,這很符合一個長期自卑變態心理表現。
這個人可能就是孫釋鹽女士本人或其黨羽,也可能和孫釋鹽女士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畢竟這麼多年了,誰都需要一個心靈釋放的過程,有些話不說,只能帶進墳墓里了。
誰都不想死後被人唾棄,每個靈魂都希望被原諒,這就是她寫這封密名信的初衷。當然,她亦有可能是在故意抺黑和再次裁髒孫釋鹽女士。
這個人(不知男女,心理變態)當年就藏得那麼深,試問今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露頭呢?唯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其:
命不久矣,正所謂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鳴也善,她或者他想得到一些認同感了。
「可能是我錯了,可能是你們對了,但這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在真兇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只是可能沒有絕對。絕對了就極端了。先生。」雲支黯然道。
很多人,這輩子註定成為沉默的大多數中的一員,但是當沉默者,不再沉默時,從他或者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同樣的皆是至理名言,作為雲支的鐵桿粉絲,子怡此時說道:
「貝先生,小女子很冒昧地問一句,知道先生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什麼?說說~」貝先生微微一笑然後反問道,其實一直在注意這位來自江南的小女子,因為他從她的身上能看到朱憐的影子。
她們一樣的漂亮,
一樣的善良,
眼睛也一樣地烔烔有神。
笑起來還一樣地俏皮迷人。
優秀的人身上,有一種同樣的品質叫做「優秀」。
「呃,其實是武松啦~」子怡又一次毫無保留地在三個大男人面前露出了她那太陽花般,暖暖地微笑,接著在唇紅齒白之間,繼續道:
「先生和貝先生都是武松,但時代不一樣,我們先生這個武松會勸開黑店的孫二娘放過那些路人和差役,畢竟人活著誰都不易,誰的家裡都有焦急等待自己丈夫回家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幼兒,草奸人命總是不對的,殺人更應該償命,勸其向官府投案自首。」
舉世矚目的朱憐案雖然是死案,但並不是沒有解法,只是貝先生們找錯人了,不應該找投毒兇手,而是應找兇嫌的親屬和兒女,從兇手的生活習慣入手,步步逼近。
其實,兇嫌也就
第六十章:親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