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武大帝一句話,一向對漢室江山忠心耿耿的司馬令公就被押進了大審,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來,這個時身陷囹圇的司馬令公也開始了反思:
「我這倒底是為什麼啊?對,就因為那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所謂公平和正義,我替李降說了一句話,可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李降,他會知道麼?不,他,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呢?愚蠢啊,愚蠢,司馬,你這回簡直是蠢到家了。」
走狗之所以謂,走狗是因為沒有人性。
在經歷了一夜徹夜無眠之後,牢門被打開了,趙高帶著李蓮英,從人模狗樣的外面走了走來,趙高用玉手扇了扇刺入他鼻子裡的惡臭後,對躺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司馬令公,用帶著明顯嘲笑的口吻說了句:
「喲,喲,喲,我說,司馬大人吶,早知今日,你老人家又何必當初呢?像我們一樣全心全意為陛下服務多好,而你卻偏偏要多說話,現在像條死狗了吧,哈哈哈哈~」
「我。。。我。。。」司馬令公昂起頭來,看了看矗立在自己跟前這個趾高氣揚地趙高,此時他的雖然心中是又氣又惱,然而卻說不出一句替自已爭辯的話。
「誒,司馬令公,皇帝陛下讓我給你還帶了一條白綾來,陛下說了,你要想死的話,他可以成全你,給你留個全屍,如若不然,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李蓮英俯下身來,對司馬令公說道。
「是啊,司馬大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早就死了,你們這麼讀書人平時不是總是自詡什麼骨氣麼?怎麼臨了,臨了,還是慫了呢?」趙高接著又嘲笑了一句。
聽完,趙高的這句話後,司馬令公緩緩地抬起了頭來,望了望同樣近在咫尺的那一根潔白無瑕的白綾,他真的想把它從李蓮英手中奪下來,可是猶豫了片刻之後,怯懦的司馬令公還是十分不堪有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沒種!來人啊,帶走!」趙高說著便向牢門外奮力地吼了吼。
在慘絕人寰地「啊~」地一計過後,司馬令公這條命是活了下來,然而,他卻成了一個並不完整的「史陰人」,整個後半生便註定要在別人異樣的目光和無盡的嘲笑聲中度過了。
其實,這場無妄之災,司馬令公是完完全全可以避免的,前提是司馬家得足夠的有錢,只要司馬家能在三天之內湊足50萬羊錢,就能全須全影地將他從死牢裡保釋出來。
當年那個被蠻奴俘虜,後又逃回長安的飛將軍,以其自己的舅舅出頭而射殺了李降叔父的一代戰神霍去病,都是靠「花錢買命」這種方式,得以保全的。
而,偏偏司馬令公家又沒什麼錢,全家80餘口人,出去三天三夜,連街坊鄰居都借遍了,也剛好只湊到一個零頭而已。
在萬般無奈之下,柳倩娘只能帶著女兒司馬一繼,在長安大牢外面長跪了十天十夜,苦等著自己的行刑完畢後丈夫,被人從陰暗地監牢裡面抬出來。
「柳娘,柳娘,嗚。。。嗚。。。嗚。。。」司馬令公緊緊抓住妻手那雙略顯蒼老的手哭訴道,先前,司馬令公以為自己那委屈的淚水己經哭幹了,可是見到柳娘那一刻,他那不爭氣的眼淚,又如斷了流的瀑布一般,拼命地從那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涌了出來。
「相公,沒事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柳倩娘哭著回了句,她同樣緊緊抓住丈夫的手,死都不肯放開。
司馬令公的妻子柳倩娘,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故去飛將軍李霉運的外孫女,她的父親是一位詩書畫都極好的讀書人,所以柳倩娘從小便貌若天仙頗有才學。
後來,柳倩娘在父親的影響下,五歲時隨父親學畫,愛在牆上畫小動物,十歲時就畫山水人物、花卉鳥木,在鄉里被誇為小畫家。十五歲通讀《六經》,翻讀《莊子》、《離騷》等名著。
在十五歲時隨母親赴長安看望外祖父李霉運,看到司馬令公文章便想拜師學藝,並在表兄李降的幫助下偷偷目睹司馬令公真容,隨暗動芳心。
誰料,貌若天仙,體如輕燕的柳倩娘卻被雄武大帝的二師將軍李跑利看上,試圖搶親。柳倩娘當然寧死不從,為躲避李跑利逼婚,暫躲在太史府司馬,從此與飽學多才的司馬令公相知相識,結下好姻緣。
婚後,柳倩娘陪著司馬遷跋山涉水寫《史陰記》,他們小兩口,走訪名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