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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回答得也十分爽快。
「這是本地出海經商的大戶任老爺,前陣子剛給他們家老太太過完五十大壽的那個,漁廬縣的大戶老爺們啊,幾乎都去了。」
原來是那個讓顏月苓摸黑采……血的任老爺。
他來易館幹什麼?
虞夏正想著呢,樓上想起噠噠噠的聲音。
原來是那個小丫頭跑了下來。
許是這整個易館只有虞夏同她年歲相仿,她想也不想就朝虞夏跑了過來。
「你好,我叫苗苗,我可以跟你玩一會兒嗎?」
小丫頭眼睛很亮,笑容很甜,虞夏自然不忍拒絕。
「我叫虞夏,當然可以。」
那夥計一看兩個小丫頭玩上了,只能把東西交給了程不遲,由程不遲先結了賬。
苗苗拉著虞夏跑另一邊的架子那兒玩去了。
「剛剛那個啊,是我家老爺,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日非帶上我了,明明我是老太太的丫鬟……」苗苗說話有些口無遮攔,對虞夏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樣子。
虞夏一聽也愣了愣,是啊,一家的當家人出門怎麼會帶個女眷的丫鬟,一般情況下不都帶著小廝麼?
「你們老爺應該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吧。」虞夏說了句等於什麼也沒說的空話。
苗苗一本正經地歪頭想了想,然後重重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
虞夏哭笑不得。
沒過多久任老爺就出來了,見到苗苗跟別人聊上了也不生氣,而是笑呵呵地把她叫了回來。
「苗苗,走了。」
「哎!」
苗苗應了一聲,轉頭給了虞夏一個大大的笑臉,「跟你說話真開心,以後有機會我還要找你玩!」
然後就跟著任老爺上了輛馬車,讓車夫趕著離開了。
虞夏看著腦袋伸出來對她招手的苗苗,失笑著搖了搖頭。
她今日就要離開了,以後怕是沒有再跟她玩的機會了。
直到那輛馬車拐進另一個巷子虞夏才忽然想起,任老爺似乎什麼也沒買?
「方才任老爺過來是幹什麼的啊?」虞夏問那夥計。
夥計立刻搖了搖頭,「這種事我們幹活的不清楚。」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隨便往外說。
虞夏知道從易館這兒是問不出答案了,也不以為意,清點了一番東西確認沒什麼遺漏的就走了。
至於方才夥計死活不願告訴她的事情,虞夏心裡其實有一定的猜測。
還是當初南非溪向她透露的。
一般大戶人家喜歡上南氏易館找高人看相測命。
任老爺誰也不帶,偏偏帶了個半大的丫鬟上這兒來,又偏偏一開始沒讓人等著,而是帶上樓之後又讓她獨自一人下來,這為的是什麼,其實不難猜。
方才她與苗苗說話的時候也留意了一下這丫頭的面相。
這是個命有些苦的小姑娘。
這丫頭的額頭有些窄,甚至有些凹陷,不算飽滿,額頭對應父母宮,這是童年福薄、少失怙恃之相,有極大的可能是沒有父母撫養。
而她的眉毛很好看,眉形完整,不稀也不散,長度剛好過內外的眼角,像柳葉彎彎,配上水靈的大眼睛,看著很是喜人。
這樣的眉毛說明她並不是獨女,家中應當是還有兄弟姐妹相互扶持的,只是她的眉尾有一道方形的紋,這是家中兄弟姐妹有牢獄之災的表現。方形的紋印很淺,看起來是陳年的印子,應當是幾年前的事。
少失怙恃、手足牢刑,只剩她孤苦一人進入富貴人家當個小丫鬟,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了。
任家是出海經商的人家,對家中奴僕的吉凶也十分重視,帶著個小丫鬟上這易館來,似乎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虞夏想了想苗苗圓圓的臉和甜美的笑,啞然而笑。
「這任老爺啊,是撿到寶了,苗苗雖然早年命苦,卻是個有福相的孩子。」
這一日,迎著高高升起的太陽,虞夏與程不遲兩個人一人騎一頭騾子,離開了漁廬縣。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