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差役與虞夏都面露不忍之色,而百里夜曦則雙手抱著傘,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動半點惻隱之心。
「馮遠山,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陳傕身形筆直,不動如山,聲音依然平穩低沉,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馮坤身子猛地一顫,隨即又眉頭緊鎖,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剛剛在喊誰?」
虞夏與兩位差役也面露不解之色,莫非這馮坤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百里夜曦倒是挑了挑眉,對馮坤興趣更濃了。
先前他就看過此人面相,數日之內就會遭受大禍,而禍端的原因卻在於他自己。
自尋死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所以他才連與他結交的心思都沒有。
「馮遠山,你身為玄師,曾用玄術殺過普通人,本就是被道遠堂登記在冊的逃犯,對你的刑罰,都是你應得的。」
馮坤聽到陳傕的話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急促地呼吸,整個人微微顫抖。
「一派胡言!」馮坤紅著眼嘶吼道,「我何時殺過人了?就算你是道遠堂的人也沒有資格如此血口噴人!」
馮坤忽然掙扎著站了起來,伸出雙手就要去抓陳傕,陳傕長手迅疾探出,往馮坤雙肩狠狠一扣。
馮坤慘叫一聲又跌坐了回去,滿臉冷汗,兩條手臂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竟是被陳傕破了關節。
「你們道遠堂竟是如此行事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置人於死地!」
馮坤兩眼漲得通紅,恨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了對付我一個小小的三品玄師,直接殺了便是,又何必杜撰莫須有的罪名朝我潑髒水!」
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有太多的不甘。
但陳傕卻不像是紅口白牙無的放矢的人,虞夏忽然想起先前馮坤「思慮過甚易惹災」的面相,心中有了些許猜測,便沒作聲,想聽陳傕作何解釋。
「馮遠山,你道那髑鶡邪氣為何輕易就侵擾了你?那是因為你本就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