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
許辰墨開車，兩個人打算回家晚上再過來，可是車子開出了療養院後，許辰墨卻忽然停了車。
柳代玉一愣：「怎麼了？」
旋即，就順著許辰墨的視線，看到了療養院外，屬於費真真的那輛車子，停在門口處。
柳代玉蹙起了眉頭。
她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慢慢走到了費真真的車子面前。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費真真坐在駕駛座，此刻的頭正靠在前面的方向盤上，人似乎是睡著了。
柳代玉叩響了車窗。
費真真驚醒過來，她扭頭，在看到柳代玉以後，擰起眉頭，旋即這才打開車窗，眼神冷冰冰的看向了她。
費真真永遠都是這樣，面上帶著敵意，渾身豎滿了刺。
想要什麼，就會酸言酸語，看著就不好相處。
可她能一晚上守在外面，想必心裡還是擔憂著費老夫人的。
柳代玉還沒開口，她就惡毒的詢問：「死了嗎？」
柳代玉：……
柳代玉嘆了口氣：「沒有。」
看到費真真鬆了口氣，冷笑道：「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像是她那樣子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
柳代玉嘆了口氣：「但是醫生說，熬不過這個年了。」
費真真明顯神色一愣。
她錯的張開了嘴巴，看向了柳代玉。
柳代玉指了指外面，「一起去吃個早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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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坐在了餐桌上。
豐盛的早餐，一樣樣端了上來。
小籠包，油條，豆漿，還有牛奶麵包，中式西式的樣樣俱全。
可惜，三個人都沒有什麼心思吃東西。
柳代玉拿了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
費真真就狠狠吃了一口油條，「上次，醫生也說她活不過三個月，可這都半年了，呵！她捨得死嗎？」
柳代玉嘆了口氣：「媽。你擔心她，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費真真頓時宛如炸毛的貓：「我擔心她？我擔心她幹什麼？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死了！！」
說完了這句話，就又低頭，狠狠喝了一口豆漿。
柳代玉看著她的樣子，沒有在說話。
等三個人吃完了東西，又一起從早餐店走出來，柳代玉開了口：「我回家去拿點衣服，晚上就住到療養院了，距離過年，就只有一周的時間了。從小我和外婆就不親近，這段時間，我會陪一陪外婆。」
說完了以後，她上了車。
許辰墨啟動了車子以後，柳代玉還可以看到費真真站在原地，似乎在消化她說的話。
等到看不到費真真了，柳代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緩緩開了口：「我覺得，她和外婆之間，有什麼誤會。」
許辰墨點了點頭：「希望她能想明白一些。」
兩個人回家補覺，睡到了下午四點。
到了五點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拿了洗漱用品，打算出發去療養院。
剛來到療養院門口，卻又看到費真真的車子停在不遠處，而她還穿著早上的衣服，很明顯一整天沒有回家。
看到柳代玉以後，她這才開了口：「我跟你一起進去，看看那個老不死的，死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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