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時間等了,景行的病需要儘快治療。】
【一個月期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在誰身上有。】皇司夜拿起床櫃邊的資料,【我夜帝從來沒有辦砸的交易,只要我接手。這次也不例外。】
白微光根本沒得選擇,她扶他去樓下用餐,在長長的走廊,她和皇北宸狹路相遇。
他瘦多了,骨折的手纏著繃帶懸在頸前,嘴角淤青的腫痕。
白微光釘在當場,他跟人打架了?他……怎麼會在這?!
【這是我的小侄子,】皇司夜陰霾地笑,【你們認識?】
侄子——
【北宸啊,她是我新招的傭人,以後我的生活起居都由她照料。】皇司夜眯起眼,攬著白微光的腰往懷裡重重貼過去,【是不是,微微?】
白微光頭腦空白,臉頰充血,想要逃,腳卻生根了一樣移不開步。
為什麼只是看到他,她的心臟會跳得這麼快?這是和程景行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他們相識於微識,太過熟悉彼此,就像左手和右手,怎麼會有心動的感覺呢?
皇北宸淡淡的看她一眼,擦身而過。她的事,跟他無關了。
……
【少主,白小姐被罰不許吃午餐……】
【她在廚房偷吃東西,挨了幾巴掌。】
【她回打了幾耳光,被丟去外面的湖泊……】
【她這暴脾氣,把幾個傭人也拽下湖了!】
蘇德就像播報員,準時報備著白微光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她被皇司夜留下來,就是折磨報復給皇北宸看的。不過白微光脾氣也大,她答應留下來做傭人,不代表她要被欺負。
一整天下來,她和傭人鬥智鬥武,把傭人們都得罪光了。
【少主,我看她不懂委曲求全,莊園裡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都不知道,接下來她的日子不好過啊。】
才第一天她就被整得狼狽不堪……
【少主,白小姐被趕去潮濕狹小的閣樓里住了,這麼冷的天,連床棉被都沒有。她昨夜就淋了雨,今天又墜湖,重病不治……】
【閉嘴!】
他不想知道有關於她的一切,蘇德一整天叨叨個沒完沒了。
蘇德被罰戴上圈,深深嘆了口氣。他也不想說,但看著少主這樣自虐式地折磨自己,他不好受。
轉眼,白微光在莊園裡過去了一個星期,每天被傭人們變著法子政治。
她知道這是皇司夜對她的考驗,他只在第一天露過面就不見了。如果她撐不住走了,就是違背了約定……
鏡子裡,她不成人形,一天比一天憔悴,大大的眼嵌在一張枯瘦的臉上,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她雖然在程家也是傭人,但在程景行的呵護中長大,從來沒有受過這些折磨。
傭人欺負她的時候,她像被惹怒的刺蝟,也統統還回去,反而惹得他們更變本加厲的對付。
白微光不怕吃苦,只是怕……這個樣子的自己會遇見皇北宸。
但是很幸運,每天都沒有見到他。也許為了避開她,他搬出去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