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笑聲和興奮的粗喘聲中,突然夾雜了一絲嚎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男人驚叫著後退了兩步,手掌緊捂著脖子,猩紅的鮮血順著指縫不停的往外涌。
男人瞪大了眼睛,憤怒,猙獰的從腰間取出槍,頂在了林亦可的腦門上。
「臭娘們,老子一槍打死你!」
男人嘶吼道。
很顯然,林亦可已經把他激怒了。
林亦可的衣服被扯破了,頭髮散亂,臉頰上髒兮兮的。
她被槍指著,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意,一絲狼狽的感覺都沒有。
她隨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高傲的揚起臉,額頭貼上冰冷的槍口,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開槍啊,有本事就開槍打死我!我死了,你們還拿什麼威脅我老公!」
男人的脖子還在流血,氣急敗壞的想要勾動班機,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了。
「大哥,別衝動,這女人留著還有用呢。」
男人這才勉強的壓住了火氣,但脖子上長長的一條血口子,疼的呲牙咧嘴,他氣急敗壞的抬起腳,狠狠的踢了林亦可一腳,並罵罵咧咧的說道:「臭娘們,再讓你多活幾天!」
男人一腳踢在林亦可的肚子上,力道不輕。
林亦可雙手捂著肚子,蜷縮起身體,疼的臉色微微扭曲。
但她的眼眸仍然是明亮的,目光堅定的瞪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我警告你們,誰再敢碰我,我不介意給他多放點兒血。」
「臭婊子,還真當自己是仙女兒了。」
男人又惱火的撲上來,扯住林亦可的頭髮往一旁的牆上撞。
林亦可額頭撞在船艙一側堅硬的木板上,撞得頭昏腦漲。
她極力的保持著清醒,然後,握緊手中的胸針,不甘示弱的反手扎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叫,又掏出了槍。
林亦可卻很是不屑的看著他,這些亡命徒也就這樣,如果沒有手裡的槍,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並且,林亦可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敢衝著她開槍的。
如果想讓她死,也不用等到現在。
這些人想必是要用她換取更多的利益。
另一個男人怕他惹出事,死死的拖住他。
「老大還要用這女人把咱們的人和貨換回來,你現在把她給弄死了,不怕老大扒了咱們的皮。」
男人仍罵罵咧咧著,被另一個男人拖了出去。
狹小的船艙里重新恢復了沉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船槳和水流的撞擊聲單調而雜亂。
窗外,暮色四合,只有一縷微弱的月光散落在甲板上。
林亦可蜷縮著身體,靠在窗邊,一直睜著眼睛挨到天亮。
她不敢睡,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男人的髒手伸向自己,還有抵在額頭上的冰冷的黑洞洞的槍口,她害怕極了。
在黑暗與極度的恐懼之中,天邊終於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林亦可一夜未睡,眼睛酸澀疼痛的厲害。
一雙手臂緊緊的環住膝蓋,卻還是覺得很冷很冷。
她把頭枕在膝上,因為眼睛酸痛,不受控制的留下眼淚,口中不停的呢喃著:「顧景霆,顧景霆你在哪裡……」翌日的午後,船停靠在一處村落。
村落隱藏在密林的深處,一棟棟木頭搭建的房子倚靠著乾枯的樹木,顯得格外的清冷。
林亦可被拖下船後,頭上被罩上了一隻黑色的布袋子,大概是怕她記住這裡的地形和環境。
因為眼睛看不見,恐懼就會無邊的蔓延。
林亦可被幾個人又是推又是拖,最後走進一間木屋裡。
木屋有高高的門檻,沒有人提醒,林亦可絆倒在門檻上,狼狽的摔在屋子中央的地面上,引起身旁眾人的鬨笑。
林亦可想,他們大概把她當猴耍了。
罩在頭上的布袋突然被扯下來,林亦可終於看清了四周的一切。
木屋看起來十分的簡陋,只有一張木質的長桌和幾張木椅。
一個光頭男人坐在長桌旁,正在吸食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