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杖是西番法器,使用之時,必須要三顆頭顱,其中一顆骷髏,一顆乾屍,一顆新鮮人頭,如此三者,對應佛門法報化,能離眾生一切苦惱,是西番非常厲害的法器。
平時這個法寶應用,皆是有骷髏,乾屍這兩個人頭,新鮮人頭多靠現殺,而到現在蘇陽用民怨刀斬斷了國師的頭顱,國師並未死去,反倒是將自己的頭顱鑲嵌到了天杖之上,使得天杖圓滿,成為神器,同蘇陽互相抗衡。
「獻祭自己?」
蘇陽看著國師,驚異說道。
修為到了煉虛合道的境界,本來掉了人頭也無傷大雅,只不過看國師的情形,蘇陽感覺十分詭異。
國師手中天杖一轉,蘇陽當下便聽到了「咚咚咚咚」的木魚敲擊,禪音佛唱,此聲音聽來,本來應該讓人頭暈目眩,沉溺佛經,而片刻失神,這也足以讓國師對蘇陽發起反擊。
只是蘇陽聽起這些禪唱佛音,依然淡定,全然不被佛經所惑。
這固然是蘇陽八識已開其六,也是世尊如來傳授蘇陽三法印,讓蘇陽能夠辨別佛法真偽,故而不被這些經文所惑。
「嗡嗡嗡……」
民怨刀上真元嗡動,蘇陽抬手一刀,對著國師繼續劈去!
「鐺!」
刀杖相擊,嗡鳴之聲響起,蘇陽運用玄真經文,上體天心,下運元神,一身真力沛然,又是在這天時之際,當頭一刀,便押的國師腳下土地崩裂,整個人雙腳下陷,憑空矮了一截。
「可怒也!」
國師被蘇陽一壓,整個人怒不可遏,若論境界,他在蘇陽之上,只是此時天時不佳,寒冬臘月,他時時受制,一身法力不能全然展開,另一方面,就是他怕稍有不慎,自身修為上的劫數就要來了。
正因如此,國師又被蘇陽用法力壓倒,怒不可遏,自覺雄獅受到了老鼠挑釁,並且在這個老鼠身上竟然接二連三的吃虧。
「咯吱咯吱……」
「咔咔嚓嚓……」
國師身上的骨骼變得詭異起來,便是一身皮膚在這時候也開始乾癟扭曲,隨即「呼」的一聲,一蜈蚣從國師體內鑽出迎風而長,霎時間身體已有數丈,此蜈蚣在半空中一盤,已經落在了金蓮坐上,一手舉起「國師」的乾屍,身上的皮膚已經化作了人皮,整個人膚色褐紅,已經變成了一髻佛母。
傳說中的一髻佛母,他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就是高舉人屍,身披人皮,而現在出現在蘇陽身前的一髻佛母,正拿著自己的「屍身」,天杖上面掛著自己的「人頭」,披著的也是自己的皮,這裡面的波折,便是國師也料想不到。
「真龍天子,今日就算老衲身死,也要將你拖入地獄之中!」
面對蘇陽,國師心中皆是抑鬱不平,他成仙之路被蘇陽所斬,現在已經全無顧忌。
「抱歉。」
蘇陽看著國師,含笑說道:「東嶽冥司是我師門,陰曹地府有我丈人,無論這哪一個地府,恐怕都不會收我。」
茅山一派掛在東嶽冥司,蘇陽在青雲的時候,經由東嶽冥司的東嶽帝君引導,已經將玄真一教歸到了茅山一派,更是學了茅山所有的術法,而蘇陽和陰曹地府的關係更不用說。
兩邊都是關係,蘇陽不怕對命。
更何況,蘇陽還有鹿銜草。
「那你就魂飛魄散吧!」
聽聞蘇陽這般大言不慚的扯關係,國師目眥欲裂,渾身皮膚更為暗紅,手中天杖一搖,在背後便出現了千條手臂,在這千條手臂上面,香爐,鍾,大鼓,銅鈸,戒尺,雲板,金剛鈴,金剛杵,金剛盤,三股杵,五股杵,念珠,如意,寶珠,刀,劍,戟,槍,弓,杖,蓮花……法器有近千之數,與此同時,國師手中還各有印訣。
釋迦牟尼手印,藥師佛手印,阿彌陀佛手印,大日如來手印,寶幢如來手印,寶生如來手印,不空成就如來手印……
這千般法器,千般妙訣,威威惶惶,渾身上下放射的金光,直衝天界而去。
金閃閃……
蘇陽瞧著這千般法器,千般法訣,無一重複,不由暗罵一句。
不得不說,國師底蘊深厚,這背後出現的諸多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