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一輩子不能踏足金陵。
聽了早田如此說,蘇陽心中猜測,大約是早田的哥哥觸碰到了瑞王府的某種秘密,才會對早田留下這種話語,而瑞王府是陳陽所苟身之地,早田的哥哥既然留下了八月十五不能回家就當死了,並且一輩子不能踏足金陵的話,必然是凶多吉少。
蘇陽在琢磨的時候,早田臉上陰晴不定,看著蘇陽,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何會將心中秘密脫口而出,說給了蘇陽。
「你來到金陵城中,應該不是直接投往瑞王府吧。」
蘇陽看向早田,再度問道。
早田看著蘇陽,不知為何對蘇陽很是信任,張口就又說出了他一秘密,說道:「我來之時,家師給我寫了舉薦信,讓我交給在金陵城司任通判的劉光劉通判處暫以投身,只是我來之時,劉通判早已病逝數年,現在司職的是邊通判,他看了書信,問我可曾有什麼,我說武藝在身,便被他趕了出來。」
蘇陽搖頭而笑,通判問他可曾有什麼,自然是索賄,早田這一個窮光蛋回答一個武藝在身,話不是頭,通判怎會繼續搭理他。
「你哥哥的事情,非是你一句兩句就能查問清楚的,一個不好,還會有殺身之禍。」
蘇陽看著早田,說道:「不妨如此,你幫我做一些事情,瑞王府的事,你可以順便查問,如此有吃有喝,也能有一容身之地,如何?」
早田審度蘇陽,他也不知為何,對蘇陽總是很有信任,便是掏心的話都說給蘇陽了,此時又聽蘇陽邀約,又切合自身之事,讓他猶豫一下,問道:「敢問公子要我做什麼事?若是行為不法,就難以從命。」
「小事,小事。」
蘇陽笑道:「我自然不會有什麼違法的事情,要你做的並非是壞事,還會是一件好事……你知道這些拜范丹的人住在何處嗎?」
金陵城此時究竟,蘇陽尚看不清楚,但鬥爭形勢越是困難,就越是要發動群眾,福爾摩斯還有一些流浪漢作為眼線,蘇陽僅憑自己一雙眼,又怎麼能看清楚全局?
蘇陽也需要眼線。
早田帶著蘇陽,兩個人向著城北走去,金陵城中自然有富貴人家,但是仍有窮苦百姓,越是往城北方向走著,道路就越是窄小,兩邊逐漸成為黃泥土牆,等到蘇陽來到了幾個破爛的磚瓦房處,便看到了這裡滿身灰土,黑黝黝的乞丐們,盡在這一處地方,就聚集了三四十人,有身殘體弱的,也有身強體壯的,此時他們拿著討來的飯菜,正在分發。
「這幾個瓦房是張老頭家的,老頭為人心善,讓他們在此容身,前不久老頭兒子回來,想要收回房屋,他們在這裡鬧了一場,死活不搬。」
早田說道。
蘇陽點點頭,向著乞丐們走去,這些乞丐們看到蘇陽身上衣衫整潔來到這裡,不由個個放下碗筷,神色戒備。
「誰是你們領頭的?」
蘇陽說道:「我來找你們做生意。」
聽到蘇陽所說做生意,場中的乞丐們對視一眼,他們作為乞丐,可是難有什麼本錢,不可能和人合作來做生意,若離開了這個房子,那就上無片瓦容身,下無插針之地,這樣的人怎會和他來做生意?
蘇陽看著在場的諸位乞丐,在他目光看來,這些乞丐們多多少少都帶著病,只是病症不顯,尚能活著,倘若病症顯時,他們自然無法去看大夫,那就只能在這等死。
「諸位不必戒備。」
蘇陽看著這些乞丐,溫和說道:「是我有一些營生正短缺人手,你們若是有意,今後管你們一日三餐均能吃飽,月月都能換新衣裳……」
一聽蘇陽所說的正是他們最重要的溫飽問題,在乞丐之中有一老者就站起身來,問蘇陽道:「敢問是什麼營生?若是讓我們送命的生意,我們可不做。」
他們這些乞丐雖然賤命一條,卻也不想隨便扔了。
蘇陽看到有人站起來了,笑道:「自然是正當生意。」
錦瑟廣發宏願,要收容天下所有無家之鬼,在蘇陽看來,這些乞丐們在陽間,也就是無家之鬼,蘇陽雖然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卻有給他們點開錢路的能耐,如此在陽間收容這些乞丐,讓他們能夠安家立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