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收起銅錢,靜靜等著三柱香燒完。
她收起香爐放進包里,再把龜甲和銅錢收好。
然後回到書桌旁提筆寫下。
【第一件事,大凶。】
鹿知之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對還是錯。
玄鏡宗像是個謎團,裡面有自己身世的秘密,吸引著人前往。
可看起來,似乎更像一個圈套,一步一步的引著她走向玄鏡宗。
現在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多少都跟玄鏡宗有關。
她收起筆記,不再多想,也準備休息一會。
再睜眼,已經是晚霞漫天。
鹿知之很少在白天睡覺,也很少能進入深度睡眠。
可能是靈氣耗損太過嚴重,居然睡得這樣沉。
鹿知之推開門聽見一樓的客廳有響動,她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順著樓梯走下去。
一層一層地收了門上的安睡符。
剛收到鹿飲溪的房間時,正碰到鹿飲溪從房間裡出來。
雖然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收起了符籙。
鹿飲溪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像無事發生一樣跟鹿知之打招呼。
「知之,睡醒啦。」
鹿知之點頭。
鹿飲溪抬手揉了她的頭。
「走吧,我們一起下去。」
「張伯已經將李姨他們叫回來了,晚飯估計已經上桌了。」
鹿知之輕聲回應,然後跟在鹿飲溪後面。
躊躇片刻,她小跑了兩步跟鹿飲溪肩並肩地走著。
「大哥,你不問問我在你房間門口貼的什麼符紙麼?」
鹿飲溪眉間聳動,嘴角微揚。
「你貼符紙,總是有你的道理,如果你想跟我說,自然會說。」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追問你。」
鹿飲溪頓了一下,好像明白了鹿知之的意思。
他站定,雙手攬住鹿知之的肩膀。
「知之,我們是家人,你可以不用這么小心翼翼。」
「經過了這麼多事,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害我。
鹿飲溪的眼神真誠,看得鹿知之十分感動。
「我只是在你門上貼了個安睡符。」
「有了這個符紙,入睡會快一些,也不容易被細微的聲音吵醒。」
「邪祟晦氣就不會趁虛而入讓人做噩夢。」
鹿飲溪笑著點頭。
「我知道了。」
「我們走吧!」
鹿飲溪牽起鹿知之的手。
小小一個,手上關節處還有幾個繭。
應該是長期握筆畫符磨出來的。
鹿知之被鹿飲溪這樣牽著,並沒有感覺到不自在。
翻到心裡十分好奇。
有一個哥哥,難道就是這種體驗麼?
兩個人走著,鹿知之覺得身後一陣風襲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抓住了從後背伸過來的手。
後退一步,身體微弓,借力將背上的人摔向地面。
下一秒,鹿鳴溪哀嚎的聲音響徹整個鹿家。
「啊!」
「知之,你幹嘛!」
「二哥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至於給我來個大背摔麼!」
鹿知之也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我不知道是你。」
「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麼要偷襲我!」
鹿鳴溪躺在地上沒有起來,蹬了幾下腿。
「人家別人的妹妹都是軟萌可愛,我妹武力值超高!」
「啊!為什么妹妹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啊!」
「真的是,穿最粉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