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阿芳就不再去街上賣汽水和冷飲了,而是跟著玉滿堂一起來到了豬籠城寨,兩個人一起經營著一間小小的藥鋪醫館,雖然不賺什麼錢,但是卻過得怡然自得。
而經常免費看病不說,還總是白送藥給街坊們療養身體的玉滿堂,自然也和這豬籠城寨里的人打下了很好的關係。
甚至因為他的體弱多病,有幾個人還以看病沒有診金為由,把幾本拳譜秘籍當做診金給了玉滿堂。
比如說油炸鬼以撿來的名義給了他包含鐵布衫的秘籍、裁縫勝以祖傳的名義給了他一本形意拳的拳譜,就連苦力強都拿出了一本多年前被他一腳踢死的八極拳傳人留下的拳譜,號稱是他之前在碼頭扛大包的時候有個老頭送的。而這三個人和玉滿堂的關係還不是豬籠城寨里最好的,豬籠城寨里和玉滿堂關係最好的是包租婆和包租公,這三個人給玉滿堂的,雖然藉口說的都各不相同,但是都是以前被他們打敗甚至打死的對手留下的拳譜,留著也沒什麼用,可是包租公卻把自己成名的太極拳都傳給了玉滿堂,雖然不是內功版,而是內家拳版,但是卻也足以證明他們和玉滿堂的關係之親密了。
甚至有一天玉滿堂醒來之後發現,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本獅吼功的修煉秘籍,內功全本帶註解的那種!
「包租公早啊。」
「早啊滿堂,阿芳你也早!」
一早上,包租公照常拎著半瓶酒醉意悠然的出來給包租婆買早點,而玉滿堂也是和平時一樣,帶著阿芳喂喂養的幾隻貓狗鳥兔等小寵物之後,圍著豬籠城寨的小廣場散散步,順便去油炸鬼那裡吃點早餐。
「來了滿堂,今天吃點什麼?」
油炸鬼笑著和玉滿堂小夫妻兩個打了個招呼。
「鬼哥,還是老規矩。」
玉滿堂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拎著的一個四方紙包遞了過去。
「滿堂,你對阿芳可真是好啊,就連每天的三餐都是用補品來做的。」
看著油炸鬼把紙包打開,將裡邊的一些藥材和補品下鍋煲出一鍋好湯,包租公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阿芳把一輩子都交給了我,不對她好一些,怎麼對得起她對我的鐘愛和垂憐呢?那樣的話,就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的。」
玉滿堂寵溺的拍了拍抱著自己手臂的阿芳,給包租公和邊上的油炸鬼塞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算了,你們這小兩口肉麻起來我這上了年紀的人可受不了!你們慢慢吃吧,阿鬼,結賬!」
油炸鬼趕緊過來,很自然地從一邊的油條盆里拿出一根用紙包了起來:「送的,送的!」
包租公眉毛一挑:「真懂事啊你,我回去和老婆商量一下,減你的租金!」
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減租金是不現實的,不過沒錢就欠著不用著急給倒是可以有的,對此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對於包租公和包租婆來說,他們要的只是過個安安生生的小日子罷了,錢這東西,夠花就可以了,不然的話這豬籠城寨一半以上的人半年前就都該被攆走了。
「包租婆~包租婆!為什麼突然之間沒水了呢?」
正在吃早點的玉滿堂眉頭忽然一挑,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恍惚間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水費不用花錢啊?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個的房租也不交,還那麼多廢話說。」
看著穿著睡衣穿著拖鞋,嘴裡叼著一根煙,氣勢洶洶從樓上衝下來的包租婆,玉滿堂的眉頭微微一皺,側過身子向外看去,果然,醬爆的頭上還有很多的肥皂沫。
「但是我的頭只洗到一半,你就把水閘關了。」
醬爆這個傢伙不知道是腦子缺弦兒還是是個耿直BOY,面對一大幫人的圍觀就能面不改色的脫褲子洗漱,也能面對明顯火很大的包租婆底氣十足的爭辯問責。
「我不光是現在關,從今天開始,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間歇性供水。怎樣!?」
講理?
開玩笑,跟包租婆講道理,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想講道理,好啊,先把房租交上啊!
「一個個斜眉歪眼、鬼哭狼嚎的樣,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活膩了!」
看著如河東獅一般,一邊巡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