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上方的石樑上,刻有三個淺紅色的大字:憐花宮。
「黑狐老大,這就是憐花宮的宮門?」
焦翼朝黑狐看去,卻見黑狐眉頭皺起,眼中露出疑惑之意。
「黑狐老大,怎麼了?」焦翼問道。
「這裡就是憐花宮的宮門,以前的時候,晝夜都有弟子在這裡值守的。」黑狐眉頭擰得更緊。
焦翼恍然,經黑狐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比如像地鼠門,雖然算不得什麼頂級的大門派,但在地鼠洞外面也是有弟子守衛的,而憐花宮的宮門這裡居然連一個弟子都沒有,實在說不過去。
難道,憐花宮出了什麼變故?
黑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眼神一寒,沒再停留,閃身進入山谷,焦翼也緊緊跟上。
往裡走了不到兩百米,眼前就豁然開朗。
溪流從遠處蜿蜒而下,流入下面的池塘中,地塘里長滿了荷花,有的已經盛開,有的含苞待放。
池塘中間有一塊上千平米的陸地,幾棟仿古風格的建築矗立其上,一座木板橋從陸地上搭起,直通池塘外面,整個憐花宮呈現出一種典雅幽致的韻味。
仿古建築前,有兩個身著水紅色衣裙的少女正在掃地,更令焦翼覺得憐花宮就像是一幅畫。
黑狐原本以為,憐花宮發生了什麼變故,但現在看到的憐花宮,一片寧靜祥和,她不由放鬆了。
這時,那兩個掃地少女也發現了黑狐和焦翼,微愣了一下之後,清嘯一聲,同時扔下手中的清掃工具,凌空掠了過來。
兩人的實力都不高,也就剛剛步入化勁不久的樣子,不過,身法輕盈靈動,姿態極為優美。
呼吸之間,兩個少女落到焦翼和黑狐身前,眼中充滿驚異疑惑,打量了黑狐和焦翼好幾秒,其中一個長著大眼睛的少女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擅闖我憐花宮?」
焦翼卓然而立,沒有出聲。
這裡是胭脂淚的師門,一切都應由黑狐出面。
黑狐也在打量兩個紅衣少女,不過,她一個都不認識。
畢竟她離開憐花宮,已經八年多了,這兩個少女說不定是她離開之後才入門的,即便是在她離開之前就加入憐花宮,那時這兩個少女都還只是六七歲的小女孩,女大十八變,她也都認不出來了。
不過,即便認不出來,黑狐依然對這兩個少女充滿了親切感,和和氣氣地道:「兩位師妹怎麼稱呼?請問,花宮主在麼?」
兩個少女驚疑地看看黑狐,又看看焦翼,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外人闖入過憐花宮,她們也不知該不該回答黑狐。
就在這時,正中間那棟屋子裡,突然飛出七道人影,身法有快有慢,全都掠落在兩個紅衣少女身旁。
七人全是女子,其中四人都上了些年紀,還有一個三十出頭,另外兩個十六七歲的樣子。
最先過來的四個老婦,均是一臉詫異地打量著焦翼和黑狐,很顯然,一時之間她們都沒認出黑狐就是當年的胭脂淚。
焦翼的目光也從幾人身上掃過,他亦覺得面生。
上次在向陽坪莫愁澗,焦翼見過了古武界絕大多數的人,縱然不能全叫出那些人的名字,但至少也有點印象,但眼前憐花宮這幾人,他確定從未見過。
其實想想也正常,上次在莫愁澗尋找血神河,是古武界難得的一次盛會,不過,以憐花宮在古武界的地位,恐怕也沒資格前往莫愁澗。
這不,出來的七人中,兩個年輕少女都還只是化勁初期的修為,而那個中年女子,也只不過是丹勁中期,四個老婦,除了年齡最大的那個是通靈後期,其餘三個都只是金丹後期巔峰。
這樣的整體實力,在古武界只能算是最末流的了。
除了幾個年輕少女,其餘幾人黑狐顯然都是認識的,目光不停在幾人身上轉動,最後定格在那通靈期老婦臉上,而她的肩頭,微微顫動。
那老婦也察覺到了黑狐的眼神有異,目光跟黑狐對接上,不由一震,顫聲問道:「你……你是胭兒?」
「大宮主!」黑狐終於嗚咽著叫出聲來。
焦翼早就猜測,那通靈期老婦是不是憐花宮大宮主花萬黛,現在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