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兒……」
片刻之後,聽著越來越傷感的琴聲,糖糖邁步走過來輕咬玉唇:「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大家說一說,大家就算幫不到你,也可以做你的傾聽者,和你一起分擔一下啊。」
郭棟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只不過是剛才想起了一位故去的老友有些傷感懷念罷了……來,別讓我攪了你們的興致。」
說著話手指在琴弦之上輕輕一撫,幾道歡愉輕快的琴聲響了起來:「來,今天難得大家齊聚一堂,我來撫琴助興如何?」
正說話間,高要用一隻古色古香的木質托盤拿了三兩樣小菜過來,什麼都沒說,兩位老友心照不宣的飲下酒,手腕一抖,將酒盞丟進了亭外的池水當中。
「老哥,今兒你下回廚怎麼樣?說起來也有好多年沒有吃到你做的菜了!」
高要聽到郭棟的話笑了起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弄一桌子好菜!」
這一刻,兄弟二人自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因為之前十幾年的欺騙而產生的一絲隔膜,也隨著這一盞酒消弭不見,從利益關聯的上下級,變回倒了當年相互扶持依靠的生死兄弟。
雖然有這麼一個小插曲去,讓大家的興致略微沉悶,但是很快就再美酒與美食的挑動之下,伴隨著琴聲再度高漲,最終全都醉倒在了這荷花池邊。
盛夏時節天氣炎炎,酒醉半酣的眾人也不回去房中休息,就這麼幕天席地在湖心亭、在蓮池邊,甚至在那一葉扁舟上,采一葉青蓮覆面遮陽,伴著微醺醉意小憩假寐,耳邊聽著郭棟的琴聲悠悠。
「……這才叫日子,才叫生活啊,往常都說咱們光鮮亮麗,和這個傢伙的小日子比起來,咱們那也就只能叫做生存了!」
半晌之後,作為大黑牛家屬的梵冰冰從小船之上坐起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那凹凸有致玲瓏誘人的身姿曲線,讓同船而臥的大黑牛感覺自己鼻子一熱,差點流出鼻血來。
「是啊,也難怪這個傢伙打從這無雙府建好之後就在家裡不出去,什麼樣的通告都沒有再接過,要不是偶爾出去和那些格鬥家打兩場比賽,還有上次在蒙面上把我和a拉氣個半死,好多人都快忘了有這個傢伙了。」
小獵豹在不遠處也感嘆了起來。
「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我要是有這樣的家,我也不願意出去!」
第一次來這裡的爽妹子比其他人的感慨更多許多。
「小爽,你這是來的時候不對,你要是春天來這裡,看到外邊的十里桃花,你就真的是攆都不走了!」
beibi的話音剛一落下,爽妹子就妙目迷離,已經自行腦補起了那份絕美,好半晌之後才嘆了一口氣,惋惜自己沒有趕上那如詩如畫的季節。
「不對,我記得之前聽說你們好多人之前在四月份的時候連推好多通告消失不見,不會是都在這裡賞桃花吧?」
爽妹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啊,這樣的美景不好好看一看,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黃洛玬也伸個懶腰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了湖心小亭之中,看著左擁右抱,雙手分別和兮兮、糖糖十指緊扣,丫丫和貝微微則是一左一右分別枕在他腿上,五個人在這涼亭之中共臥細語的郭棟,鼻腔中十分不滿的哼了一下,用腳尖踢了踢他:「喂,今天你怎麼興致這麼好,居然還主動彈琴了?以前不是把刀架你脖子上都死活不彈麼?」
「以後想聽的話就到家裡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每天的生活基本上都是琴棋書畫、讀典品茶為主了。」
說到這裡,郭棟忽然頓了一下:「對了,我準備以後在這裡全穿古裝,更修身養性,也更符合這裡的整體氣氛,你的是自備還是我找人一起做出來?」
不止是黃洛玬,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郭棟這個滿腦子殺氣一身戾氣的糙漢子,怎麼忽然有了這樣的雅興,只有貝微微想起一個和他雖無師徒名分,但是卻有師徒之實的文士,仿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