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什麼、什麼證據麼?」
良久之後,鐵手的臉上恢復了一點人色,卻還是哆嗦著嘴唇,有些結結巴巴的向郭棟詢問了起來,或者說是給自己試圖尋找一塊遮羞布,一塊良心上的遮羞布。
「證據?我的證據對於你們來說屬於鬼話連篇,是真正的鬼話,所以如果你想要實質性的證據我並不能給你。」
郭棟搖了搖頭,讓鐵手的心忽然鬆了一下,但是下一刻郭棟卻問了他幾個問題,徹底擊碎了他那自己都知道的不切實際的僥倖。
「如果是盛鼎天向蔡相告密,為什麼他要舉家逃亡?以蔡相的實力和實力,再加上他當時的功勞,不說平步青雲位極人臣,也不至於連半點庇護都沒有吧?」
「以蔡相的勢力和實力,他能殺了七家一百八十三口人,他會不會再多殺幾家,當時也好現在也罷,和他作對的人一直都有,為什麼除了八君子滅門案之外在沒有第二次了呢?」
「還有,罪證丟失就一定是被人交出去了麼?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飛賊神偷嗎?消息走漏就一定是告密麼?那些罪證都是怎麼來的?大風颳來還是天上掉下來的?」
「清官都知道在皇宮之中在皇帝以及太后、皇后還有受寵的妃子身邊買通一些宮女太監,或是用來為自己在皇帝面前美言說好話,或者是為了打聽一些對自己有益或者有害的消息提早應對,你猜蔡相會不會沒有那個錢收買宮女太監呢?」
一連四個問題,猶如四枚核彈炸開在鐵手的腦袋裡,讓他好半天之後才緩過神來,整個人毫無生氣,只是被本能意識所控制的扭頭看向郭棟:「我們是錯的?」
「你們就是錯的!」
郭棟毫不遲疑的肯定了這件事情,擊碎了鐵手最後的意思希望,只見到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鐵手就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血,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轟的一聲向後倒去,氣若遊絲半躺在了地上,雙眼之中再無半點神采。
「以蔡相的權柄實力,想要栽贓陷害幾個沒有實權的所謂清官,讓他們滿門被抄斬並不難吧?你覺得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更有威懾力,還是偷摸的暗中殺人滿門更有威懾力?」
郭棟走過來,將一枚丹藥塞進了鐵手口中,但是卻沒有就此停止對鐵受的打擊、刺激,而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
「除非他要威懾的不是文武百官,而是用權力無法栽贓誣陷的人,比如說號稱君臨天下的皇帝。而這樣一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借刀殺人,借皇帝的刀來殺人,殺死崖余全家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讓皇帝明白他的力量,把一些小動作最好收起來,老老實實的當他的傀儡,同時也是殺掉了皇帝最後的骨氣、最後的威望、最後的百官擁簇與信任。」
這些話都是郭棟的分析,根據四大名捕三部曲的前情後事進行的分析,有沒有證據,鐵手相不相信並不重要,就如同他之前的那些挑撥離間一般,他要的只是種下一顆種子,讓這顆種子隨著時間和事情的發展,最後變成無法摧毀的參天大樹、撐天建木,而後到了某一個時刻,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你仔細想想就會知道,自從崖余全家被殺之後,還有多少人支持皇帝和蔡相對抗?除了少數三兩個無法改變陣營,不可能投靠蔡相的、投靠了蔡相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之外,還有什麼人麼?」
留下這最後一句話,郭棟任由鐵手在這裡一個人在絕望中沉寂,反正有剛才的那顆丹藥在,鐵手的性命沒有什麼憂慮,其他的也就無所謂了。
「子良……」
無情來到了郭棟的面前,如今已經是他們離開神侯府,來到了黃山的第三天,鐵手雖然抑鬱、虛弱許多,就好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般,但是卻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所有的人卻是越來越沉默,最後雖然水都沒有開口,但是大家的心意卻是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
「你不用說,我懂得。」
郭棟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讓無情等人徹底脫離神侯府,和那個下巴上留辮子的分道揚鑣還需要一點時間,那顆已經生根發芽的種子還需要一些成長。
「走吧,我們回去調查一下,找到證明安世耿就是幕後主謀的證據,正式的破了這次的案子!」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