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裡,丁雯雯透過牆壁縫隙窺視著段清,她知道段清一定在想事情,這可不是偷窺癖,這是為了知彼知己!
丁雯雯確定了自己的行為很妥當,然後偷眼觀察,只見到他貼身拿出一本書,很小心的樣子,說明了珍惜程度。
「這本書與其他的書肯定不同!」丁雯雯抿了抿嘴,繼續觀察。
只見那本書的外層是用油紙包裹著的,非常嚴密,不過只有帶著扉頁的前半本,另外半本大概是撕掉了,他翻書時也很輕,神色也是非常專注的樣子,顯然那後半本肯定不是他撕掉的。
只是讓丁雯雯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那本書中竟然夾著一把巴掌大小的...劍?
形狀的確是劍的形狀,可是也太單薄太小了些,顏色烏漆墨黑的,看起來就是一件古物,不知道有什麼作用,這傢伙時刻都貼身佩戴,想來也不會是凡物!
再次偷瞄了幾眼,沒看到段清有其他的舉動,丁雯雯就回到了床上,腦海中回想著段清從小到大的幾個關鍵經歷,忽然發現他的爆發力是要超越同級對手的,即使劉連發的全力斬擊,他也只是付出輕傷的代價就承接下來,換做自己的話,只怕匕首早就被打飛了。
難道,他現在看得是一部真正的功法?
丁雯雯心下不禁狐疑起來,當時在沼澤中疲憊的經脈都麻木了,根本沒想那麼多,不過現在這樣一想,這一路能活著過來似乎就更合理了一些,當然,其實也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哪個人不會有些只屬於自己的秘密?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一覺就又是兩天過去,身體才算是恢復過來,假如沼澤再大一些,追趕的人再多那麼一點點,累也要累死了。
出門一看,段清並不在房間裡,丁雯雯不禁有些疑惑的走出門,河邊沒人,房前屋後還是沒人,心頭不禁一慌,暗道這傢伙不是拋棄自己,跑路了吧?
靜默了片刻,她頹然坐在大門前的台階上,眼圈紅了起來。
幾個經過的路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嬉笑著湊到一起,幾番交頭接耳,確定了思路,面色頓時正了正,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餵?你是新來的吧,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不?你現在坐的就是我們的地盤,所以,你得交錢。」
丁雯雯雙目無神的看了他們一眼,乞丐般的裝束,背著大筐,手裡的叉子也僅有尖頭是鐵質的,根本不需要耗費精力去探查他們,一看就知道是最底層的勞苦大眾。
儘管丁雯雯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幾個傢伙還是感覺到自慚形穢,其中一個大腳趾跑到鞋外來放風的,忍不住悄悄往後挪了挪,眼神也變得躲閃,其餘幾人互望了一眼,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計劃,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多少錢?」丁雯雯的眼神依然沒有任何神采,空洞的仿佛失去了靈魂,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將其中一人往前推了推,這人咽炎似的咳嗽一陣,一伸手:「咳咳…嗯,對,得交錢,這麼大的房子…得要…十個銅板!」
丁雯雯直接拿出了荷包,從裡面倒出所有的銀兩,遞了過去,這人一下子呆住了,根本不敢接,她似乎根本沒看到,徑自往下倒,稀里嘩啦落了一地,隨後轉過頭,一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個人眼神賊溜溜的互望一眼,三兩下撿個精光,隨即轉身就跑。
忽然余光中的地面上有些異動,一道人形慢慢爬了出來,只是看了一眼,丁雯雯眼神瞬間充斥了神采,下一個瞬間起身就跑回到房子裡,胸脯劇烈起伏著,有緊張,有激動,她知道那是段清,原來這傢伙在挖坑,想來是在做陷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慌亂的像是藏了只小鹿,左右看了看,索性準備起了菜粥。
段清擦了把汗,將削尖的木棒釘進坑底,尖頭衝上,放兩根龍骨,然後將整塊移開的草皮覆蓋回去,抱起一捆干透的樹枝繞宅院走了一圈,不時丟下一根,等忙完這些回到房子的時候,米香味已經飄蕩出來,草草吃了一碗就回房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丁雯雯收拾好碗筷之後也出門了,順著那些人跑掉的方向走遠了,段清打出兩個指印結束了修煉,然後倒頭就睡。
事實上在近乎昏迷的三天過後,段清就沒怎麼睡過覺,不是睡不著,是不敢,他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