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貝一銘跟羅開元算是徹底撕破了臉,貝一銘多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在一些醫生看來,整件事跟你基本沒什麼關係,手術又不是你做的?
家屬是選擇保守治療,還是選擇切除壞死的乳腺,這是他們的事,你只要按照他們的決定選擇治療方案就可以了,你要做的就是寫好詳細的談話記錄,根據他們選擇的治療方案詳細的寫出這種治療方案可能會讓患者出現什麼情況,跟家屬詳細的說好,讓他們簽字,這樣一來不管患者出什麼事,都沒你的責任。
這大概就是國人所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觀念吧,也符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句話,但是如果貝一銘選擇閉口不言,常園也好,孫淑芳也罷,他們會選擇那種治療方案?肯定是信羅開元的,選擇保守治療,這對常鑫雅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會死。
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就在她受傷入院的那天他還拉著貝一銘的手懇求他救救自己,就在她昨天去做手術的時候她還用滿含希望、感激的眼神看著羅開元、余玉江,就在剛剛她還躺在病床上,但是一旦選擇保守治療,以她目前的情況最多挺兩三天,兩三天後她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對常鑫雅公平嗎?面對一條生命,明知道他跟他的家人做出的選擇會讓這條生命消逝,誰能冷眼旁觀?誰還能保持淡然?尤其是一名醫生,對於他們來說生命永遠高於一切,或許有的醫生會選擇袖手旁觀,但貝一銘做不到,他的心未冷,他的血未凉。他做不到漠視一條生命在他眼前消逝。
相信在華夏幾千萬的醫生中,在遇到這種情況時,沒有幾個會選擇袖手旁觀。如果大多數醫生都跟羅開元一樣,那麼我們這個民族的命運真的就已經快走到了盡頭。一個漠視生命的民族還有什麼未來?
貝一銘跟那些在非典、汶川大地震中挺身而出的醫生一樣,他做不到冷眼旁觀,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到一條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而他卻無動於衷。
這是他的道義,是他的良知,是他的職業操守,是他做人的原則,於是他站了出來跟羅開元針鋒相對。
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余玉江突然道:「貝主任你應該了解患者以及患者家屬想保住乳腺的強烈願望。現在重建的乳腺是出現了一定的問題,但也並不是太嚴重嘛?我們要尊重患者、患者家屬的意見,盡最大努力保住她的乳腺,你知道乳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那是她們的第二生命。」
說到這余玉江對孫淑芳道:「這位女士你是什麼意見?」
孫淑芳早就慌得六神無主了,她那有什麼意見?一會看看羅開元、余玉江,一會看看貝一銘的,
「我們選擇保守治療,一定要保住我女兒的乳腺。」常園臉色煞白踉踉蹌蹌的從病房中跑了出來。
貝一銘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看著常園道:「現在患者白細胞高達三萬多。如果選擇保守治療她會死的。」
常園大喊道:「你別危言聳聽,你懂什麼?我們就信羅教授。」
貝一銘一聽這話是仰天長嘆,他很想甩手就走。是你們把你們的女兒往死路上推,我該做的都做了,對你們,對你們的女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但是貝一銘一想到那個距離他現在不過幾步的女孩會在幾天後成為一具冷冰冰的身體,他的兩隻腳就跟生根了一般挪不動分毫。
聽到常園的話羅開元是長出一口氣,只要過了今天他就可以走了,以後的事跟他就在沒關係了,想到這他立刻大喊道:「護士!護士?」
項貝妮就站在不遠處,聽到羅開元的喊護士的聲音立刻走了過來。有些沒好氣的道:「什麼事?」她自然是站在貝一銘這邊的,剛才他們的對話她也都聽到了。自然對羅開元沒任何好印象。
羅開元道:「立刻給患者換亞胺培南西司他丁鈉,還有甲硝銼。聯合抗炎。」
項貝妮翻了個白眼道:「那你下醫囑啊,有醫囑我立刻執行。」
一句話把羅開元噎得夠嗆,他又不是這裡的醫生,他執業醫師資格證也不是在這裡註冊的,他那有資格下醫囑?
羅開元看向貝一銘道:「你還站著幹什麼?沒聽到患者家屬的話嗎?還不去下醫囑。」
貝一銘看著羅開元道:「你真的很
第三百零六章 你的醫德被狗吃了嘛?